许振点点头,坐在对面,熟练的开始摆放棋子,嘴里还问道:“先生不是很匆忙吗,还有这闲心?”
“与人相谈,手里有些东西玩耍比较能放下心防,自然也能交谈入里,许振,你是除了陛下与林甲外,第一个与咱家对弈的人。”
杜仲的话看似平常,实则许振听得出,杜仲是要谈真正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拿出象棋来,做出与自己关系相近的姿态。
摆好棋子,杜仲执黑先行,他也没有客气,抬手拱了一个兵出来。
许振见状一笑,只是表明在让这自己啊,不过自己却不打算让步,当头把已经变成“射”的“炮”压了出去。
这样棋局便开始了,一边下,杜仲也开始了真正的话题。
“你对西戎和东胡的想法,仅有昨日那些吗?”
跳马,许振一边呈防御姿态一边说道:“就是那些,多的还要等先生的消息回来才知晓。”
“嗯,你可知我的暗探全数身亡了?”杜仲捻起一枚“車”说道。
“您昨日讲过了,仅有一人生还。”
“回来那人是我外甥,他还没醒来,现在恐怕已经时日无多了”杜仲语气依旧平稳道。
许振手上微微一抖,将“相”提出防御道:“您外甥?”
“你就听到这个?”
“不是,只是您现在失去了对东胡的一切消息?”
“准确说不是失去,而是一直没有”杜仲吃掉许振的“马”后说道。
“那先生找我的打算是……”
“你去!将!”杜仲霸道的将军道。
许振手中一顿,而后苦笑道:“您觉得我合适?”
“合不合适这要用过才知道,不过咱家手里现在能用的只有你。”
许振咽了口唾沫,然后将“車”拉回底边防御道:“我去的话,可能真的一点用都没有,您这么多高手都没能逃回来,我的话……”
“咱家会为你选上几个军中悍卒,保你安危。”
“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为什么一定是我?”
杜仲抬头看了一眼许振道:“可听说过金隼子。”
许振闻言偏头想了一会儿道:“好似年幼时父亲说过,是西戎的一种兵卒。”
“嗯,你父亲常年跟随李帅出征,应该和他们交过手,他们不是一般的兵卒,而是西戎王庭手中最残暴和强悍的一支死士。
十年前本已经全灭,不知为何现在又现身了”杜仲继续拨动棋子道。
“您手里人……”许振依旧在防守。
“应当都是金隼子下的手!”
“呵,呵。”干笑两声,许振无奈道:“我不想去。”
“你必须去!”杜仲的声音毫无感情。
“我逃不过的!”许振罕见的在杜仲面前提高声音抗议道。
杜仲面无表情的吃掉许振的“相”再次将军后说道:“你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