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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第1页）

zero拍完了自己的内容后，就坐着飞机来到了第三期的拍摄地点。一个刚开发没多久的古镇。这个古镇有着不少的非遗体验项目，而这些非遗体验，也是他们这一期的任务之一。同时，因为这一期有不少路人介入拍摄，所以他们需要进行一定的伪装，zero的颜实在是太出众了，一旦不伪装，很容易影像拍摄。不过，鉴于他们zero比较耗化妆品，加上zero大家的强烈要求，导演决定让他们自己负责化妆，不过最终的妆面还是得给他看一眼。有了这么一个自己化妆的借口，大家甚至都不需要万度帮忙，自己就能捯饬。自然，有审美一般的团员，还是需要王黎瑾帮忙参考的。最终“化”好妆后，几人站在导演面前，导演差点没认出来！也不能这么说，仔细看还是有三四分相似的，能看出骨相没有变，再认真看看，甚至能看出就是zero几人。但就那么打眼看过去，完全不会让人将他们和zero联系起来！别说面相变了，就是气质都变了！zero的万度穿着他们节目组提供的跳大神阴阳先生衣服，虽然依旧仙气飘飘，但是细看起来，会让人感觉有那么一丢丢的不靠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节目虽然想要宣传传统文化，但不想担上封建迷信的影子。所以纵然为了话题度弄了不少“时髦”的人设，最终还是要朝着走近科学去的。万度可以跳大神，可以解说跳大神发展的渊源，可以说上古时候的巫，祭祀舞等等相关文化，但最终都不能提倡找阴阳先生跳大神，然后就能保平安，能祈雨，能消灾解难。所以，他需要在靠谱中透露出一丝的不靠谱，需要让大家信服的时候，把仙气飘飘的面具一摘，化身普法人员，打击封建迷信。万度的这身装扮简直就进了导演的心坎里！噢，忘了说，导演自己就是搞科学节目出身的，曾经还主持过一档叫《世界的尽头是科学》的节目。近些日子zero的不科学表现已经让他非常怀疑人生了，现在zero们突然科学起来，真的让他欣慰不已！除了万度的，其他的装扮给人的感觉也大同小异。基本上都是比起贴合自身，更加贴合人设，比起帅气和气质，更加注重人物的身份和体验。若是有拍戏的演员或者导演在现场，估计都要感慨zero豁得出去。这扮相，对zero来说，已经算丑了，真的不怕被人说整容吗？其中变化最小的就是蓝星皓，为了将古时杂技艺人早早就出来挣钱的生活展现出来，他还特地再把自己画小了些，看上去非常稚嫩，说是十三四岁都有人信。前提是忽略他的身高。不过，他和谢默宇站在一块，身高就不太明显了。谢默宇也得把自己化年轻一些，他本来的外貌就以十七八岁的年纪来幻化的，现在再小一些，也和蓝星皓一样，变化不算大。但面容的调整上，谢默宇动得更多，就从沉默阴冷，变成了沉默老实。本来王黎瑾还想给谢默宇“加”一点肌肉的，不然怎么碎大石，但谢默宇婉拒了。他不需要那么引人注目。路德希是拉二胡的，戴上圆圆的墨镜，穿着灰扑扑的衣服，下巴还有假胡子，连皮肤看着都粗糙了些。只要路德希能藏住他那股子高傲劲，就更像那种民间大师了。可惜路德希演技不太行，成了个愣头青。倒是王黎瑾，抓住了机会，把自己化成了一个老人。算命的嘛，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他都这么老了，谁还能说他不专业？五人是真的完全没有偶像包袱这个东西，他们的出场可谓是导演满意小李哭泣，再怎么不乐意还得努力往zero敬业上折腾，可以说是操碎了心。好在前期的准备工作结束后，他们就可以直接进入主题了，这一次甚至没有什么集合，每个人只有一张写着自己摊位的纸条，然后就开始录制。连播报任务都是用画外音报的，他们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任务。这一期差不多也是两个任务，一个是找到他们走失的同伴，而且小镇上还有另一批人在抓他们的同伴，所以同伴可不会认他们，他们得自己想办法。另一个，就是赚钱了。不仅要自己赚钱负责这一周的开销，还要赚到前往大剧院看剧的钱。至于这两个任务有没有什么隐藏起来的坑？导演表示，这都是看点，都是为了素材，大家忍一忍。而就在这样两眼摸黑的情况下，zero五人，踏入了小镇。他们是分开走的，只有谢默宇和蓝星皓是组队的。蓝星皓低头看着节目组给的信封，一边念一边思考：“这是馆长对你们的一点心意，馆长已经租了七天的摊位给你们，地址就在……”蓝星皓一脸茫然：“默宇哥。”谢默宇略微侧头，表示自己听见了。蓝星皓小声提醒：“这个地图，好像，有点问题。”谢默宇凑过去看了一眼，陷入了沉默。这哪是地图啊，幼儿园涂鸦都比它精准！就是用水彩笔画了几条纵横交错的直线，然后在其中一个点的地方打了个叉，告诉他们这里是摊位。没有，没有东南西北，没有标志性建筑。就是万度来了，估计都没办法对应吧？谢默宇沉默片刻，非常有魄力地做出决定：“找个广场，开摊。”蓝星皓也是这么想的，找那不知道在哪的摊位，倒不如选个地方卖艺。他们街头卖艺的，还需要什么摊位啊！那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他们没有胸口碎大石的石头了。节目组没提供。蓝星皓眨巴眼睛，问谢默宇怎么办。谢默宇觉得好办：“有说必须碎大石？”蓝星皓心头有种不详的预感：“默宇哥，你……”谢默宇嗯了一声：“你演，我帮你收钱。”完美！当然，要是赚得不多，他就去抢路德希的二胡，帮蓝星皓伴奏好了。两人愉快地做好决定，立刻开始拉人问人多的空地，准备着开始赚钱了。暗中看着的导演被气得不住地捶胸口。土拨鼠尖叫！找不到广场知道问，找不到摊位不知道问吗？啊！他准备的那些刁难，那些坑，那些给他们线索的任务，全都没了！没了！！导演气不过，赶忙去监督别的屏幕，怕自己被这两人给气死。另外三个地方，也没怎么走寻常路。王黎瑾身上就一根拐杖，他必须得伪装盲人，用拐杖不走心地探着路，直接将节目组给的信封扔到了“不小心”碰到的垃圾桶里。“我可是一个瞎子，指望瞎子看得见信封内容？开什么玩笑。”顿了下，他还不忘记巩固人设：“但本半仙能掐会算，还能不知道那信封写了什么？左右不过是算计我出丑的东西罢了。”“走，逮个有缘人算命去！”一个人就是这点不好，自言自语跟个疯子一样，还好马上就能赚钱了，王黎瑾笑眯眯地开始找有缘人。自然，他这个也得伪装伪装的，比如说完算出来的消息后，就坦白，自己是利用什么心理学啊之类的，得出的结果，稳住科学人设。其他的，像是给路人道歉啊，还钱啊什么的，节目组自己会去解决。因此，王黎瑾也不打算找那些需要改运改命的大倒霉蛋算，免得到时候弄巧成拙，人家解灾了，但是没有足够的功德，反倒变得更加倒霉。他悠悠地走在路上，开始挑选有看点的，还不介意上节目的客人。另一边，路德希也找了个地卖艺。谢默宇都不打算去找摊位，他这个没耐心的就更不可能找摊位了。他看见信封，非常敷衍地跟着线条走了两分钟，然后就把折叠板凳拿出来，摆好自己的收款码，就懒洋洋地开始拉二胡。赚不到钱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队长，还不能啃队长吗？小黄这一期决定摆烂。而被小黄寄予厚望的队长，遇上了有些棘手的困难。这是一座旅游古镇，他去哪找需要请阴阳先生的人家去做法事，跳大神？万度发现节目组给他的人设，从一开始就有坑。这个要求不简单。鉴于这个人设过于陌生，万度在自己的搜索库中都很难找到详细的内容，他不得不先顺着节目组的要求走。这也不能怨搜索库不给力，这种走阴阳先生的，大多都是家传，父传子，子传孙，很少有人会把这些发到网络上。而且每一个地区不同，他们的称谓也不同，更别说节目组给他的就职范围，还有什么跳大神，祭祀舞，做法事……内容很驳杂。纵然他们搜索到不少的小说，视频，也很难将这些结合到当前两手空空的情况。万度决定先去看看。虽然节目组画的地图确实很抽象，但万度可以将整座古镇的道路都模拟出来啊！然后将这些线条对应，泛是符合的地方找一找就好了。古镇不算大，节目组给的虽然抽象，但线条不算少，万度几乎第一时间就锁定了目标地点。他是个话少的，收起地图找到方向就开始走，弄得跟拍他的摄影师一头雾水。被导演催着，摄影师硬着头皮问：“这是找到摊位了吗？”万度刚准备点头，想起来小李让他不要太显得像有剧本的交代，还是略微委婉了一些：“碰碰运气。”

然后，他体贴地走了两条弯路，最后径直前往节目组安排好的地方，一眼就看见了他的摊位。是一个空着的门面，门面中摆放着各种杂乱的东西，算是他吃饭的家伙。有纸扎物品，有各种经书，还有一个《阴阳先生大全》。万度拎起大全简单翻了翻，大概知道了自己的业务范围。那么，最后的问题来了。他去哪找工作？满腹才华，有脸有行动力的万度，竟然卡在了没有岗位这一关。小度犹犹豫豫，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街头卖艺上。或许，他可以和王黎瑾还有路德希合作一下，一个负责音乐，一个负责展示，一个负责坑人。导演又双叒心梗了。在他的安排里，不，在往常的综艺里，基本上都应该是，嘉宾被为难，然后嘉宾看见有工作人员扮演的非常明显的托儿，于是过去搭话，找到思路，同时得到任务，完成任务，一环环地完成拍摄。可他们呢？他们竟然真的，一个都不问！导演安排的托儿就差穿着黄马甲红马甲了，显眼到都要主动去搭讪了，他们就是睁眼瞎！是没有长嘴吗？！导演不得不退一步，让工作人员主动搭话。很快，万度刚拎起自己的工具，关上店门准备去找人，一个穿着补丁的“中年妇人”就走了过来，像是疑惑，又像是惊喜一样地问：“万先生可算回来了？！”万度嗯地点头：“正准备走。”工作人员伪装的妇人脑子一卡，忘了自己的台词。她磕磕巴巴地念道：“那个，那个我听说镇上的一户老爷家闹鬼呢，他家小儿子一直高烧不退，怎么都不管用，都要急死了。”万度立刻意识到这是节目组给的任务，他沉吟道：“多少钱？按人头给还是集体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弱声问：“你不问问，那户人家在哪吗？”万度说得很诚恳：“你们安排的任务都麻烦，若是性价比不高，就不去了。”哪有让王黎瑾算命得钱快？工作人员：“……可是，可是好像，那户人家知道你朋友的线索？”她也是没有办法了，导演根本就没有安排给钱！就是要他们穷到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五个人挤王黎瑾拍下的那个小房子，才有意思！而这个任务又算是主线，就算zero自己不去，那些飞行嘉宾也可能去的，zero自己赚自己的钱，怎么偶遇飞行嘉宾？怎么把节目组设定好的地方给闯了？她只能默认万先生跟自己说过要找同伴的事，恰好自己又知道了这个线索，忽悠万先生过去。万先生有些狐疑，他觉得是陷阱。按照逻辑来说，一个穷苦妇女哪能知道那么多？说不定等他们去那个大户人家，就会被当妖孽一网打尽，然后来什么密室逃脱一类的游戏。万度有观摩经验。所以，在工作人员说完后，万度也道了谢：“谢谢，等我赚了钱，我就去看看。”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欲言又止，但万度那边拎着吃饭的家伙，先是低头装模做样地看了眼自己满是科技感的机械手表，再抬头时，目标明确，非常迅速地离开了。头都不回的那种。导演沉默了，导演咬牙切齿：“等会儿，但凡遇见zero的，全都给我主动点！！！”不做任务，等他们把钱赚够了，节目就跟着录完……也不是。导演想起自己藏着的几个坑，哼笑了一声。叫他们不长嘴，叫他们不去做任务，等着被坑吧！欸等等，不对劲。导演不解地问旁边的副导：“万度准备去哪？他找到活儿了？”怎么一副非常胸有成竹的样子？副导演试图猜测：“是不是，去找队友了？”和导演负责的内容不一样，副导演需要负责更多细节上的东西，所以对zero之前录山趣的直播，也是补过的。他想起万度曾经的骚操作，言简意赅：“他给他队友都装了定位，在之前的一档综艺中，展现过。”就是当时好像没有什么手表，现在都弄出来一个手表了，估计更专业吧。导演：“……”zero绝对是他执导生涯中过不去的坎。——万度虽然看手表是假装，但这手表确实是他自己组装的科技产物，真要检查也不会露馅。跟着小坐标，假模假样地绕了绕路，顺利找到王黎瑾。对方刚刚赚到三百块，将钱收起来，一脸的洋洋得意。身无分文的万度拦住了王黎瑾，言简意赅：“一起合作吧。”王黎瑾上下打量了下准备齐全的万度，不怀好意：“你不会找不到活儿吧？”万度默认了，他也不好奇王黎瑾为什么能猜出来，本来几人中就只有他需要主动寻求机遇。王黎瑾虽然不打算合作，但也给他指了一条路：“你听过赤脚走火炭吗？”万度一愣：“你是说……”王黎瑾笑眯眯地：“谁说只能当阴阳先生了，你跟皓儿他们一样卖艺啊，什么下油锅，走火炭，求雨……噢，后者得巧合一下，但你可以跳祭祀舞嘛。”“只要画面感有了，还愁没人给你打赏？”说着，王黎瑾眸光闪烁，尤其是在说求雨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眨了眨眼。他在提醒万度，必要时候，可以让蓝星皓帮忙做个弊。万度懂了，万度陷入沉思。王黎瑾想了想，又道：“但你这都是大场面，需要布置挺多的，我觉得划不来，倒不如跳祭祀舞求雨。”“找个空的地方弄好准备，靠祭祀舞求雨，不管有没有，吸引了观众，剩下的就不愁了。”要么大家传出去，明天换别的卖艺的时候也能赚得盆满钵满，要么节目组的人主动找上来，给钱做祭祀。他不信他们这帮反骨仔还钓不到节目组的人。是的，大家虽然默契都选择不跟着节目组的任务走，但不代表他们真的没别的盘算。好吧，不代表万度和王黎瑾没有别的打算。尤其是王黎瑾，他看节目组给的任务太容易完成了，估计没安好心，整个人都谨慎了不少。要让他们顺着节目组的思路走是不可能的，但要是他们不走，那也不太行，不然节目组设定的任务不就没用了？可为了节目效果，等有了机会，节目组肯定会主动找上门来，那选择权就在他们自己手上了。两人一个善算计，一个善计算，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地方。万度当即决定：“我去找小蓝。”求雨求雨，就算再怎么巧合，能有雨自然是更有看点的。他得先打个招呼，要是小蓝他们能跟着他一起卖艺，就再好不过了。——蓝星皓和谢默宇正在卖艺。确切地说，是蓝星皓在卖艺，谢默宇在吆喝。是的，虽然谢默宇很想躺平，很想只收钱，但他的搭档用水润润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求他，他——还是妥协了。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十分奇异的一幕。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少年站在木桩子上，头上顶着三四个碗，脚尖也点着好几个碗，在假装提心吊胆地表演。而在木桩子下，谢默宇一只手抱着木桩保证稳定性，一手拿着大喇叭，低着头，看着地上蓝星皓写的台词，古井无波地开始念稿。“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最精彩的……”他没有一丝起伏，没有什么情绪地念着稿子，蓝星皓也恰当地配合着。随着蓝星皓变换姿势，谢默宇的台词还会出现一些十分激励但他念起来很心如死灰的台词。“看，我弟弟正在表演的是……”谢默宇佛了。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去找摊位，躺在地上，等蓝星皓锤他。至少能真的躺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抱着木桩子，低头念稿子，时不时还要在蓝星皓的催促下，露出一个不像笑容的笑，告诉顾客：“喜欢请投币。”饶是如此，围观过来的人，时不时还将目光投向他：“小哥，你会什么啊？你要表演什么？”谢小哥死鱼眼，深呼吸：“胸口碎大石。”问话的人震惊：“你们，胸口碎大石？”“是呀是呀，我可是从小练的童子功，还能给大家表演缩骨功噢，”蓝星皓眼睛笑弯弯，可可爱爱地揽客，“各位，相逢就是有缘，我们兄弟初来乍到，也没什么长处，就给大家献献丑，大家要是喜欢我们的表演，可以给我们一些支持噢！”“好！！！”大家看见他在木桩上各种“胡来”，都害怕他那大身板一下从木桩上掉下来。还好，他那沉默寡言的老实人哥哥还算靠谱，木桩子撑得稳稳当当，都没有动摇过，跟立在地里一样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