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段前奏,詹姆斯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歌曲好坏他不管,这段前奏是真的美,也写到了他心坎里面去了。
《泰坦尼克号》的所有故事都在他的脑海中,所以当这段前奏响起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很多画面,就像是音乐mv一样跟音乐同步播放。
詹姆斯·卡梅隆抬头看了眼周彦,想要问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开口,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歌曲上面。
当前奏结束,澄彻空灵的女声响起时,詹姆斯眯了眯眼睛,同时把另一只耳机也塞到了耳朵里面,一只耳机已经无法满足他想要对这歌探索的渴望。
詹姆斯在音乐方面肯定不是专业的,他即便有自己的审美,但是乐理方面他并不了解,所以无法像雷尼·安杰利那样能够听出这歌的技术体现在哪儿。
但是他相比于雷尼·安杰利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是《泰坦尼克号》的导演,对故事情节了然于心,所以听这歌的时候,他的画面感很强。
特别是对歌词的体悟,雷尼·安杰利他们是比不上詹姆斯·卡梅隆的。
《我心永恒》的歌词,讲述的正是《泰坦尼克号》的故事,完完全全的量身定做。
席琳·迪翁每唱一句歌词,詹姆斯·卡梅隆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很多画面来。
在詹姆斯·卡梅隆听歌的时候,周彦并没有在旁边等着,而是跑到不远处的单人沙坐下,静静的闭目养神。
他现在并不担心詹姆斯·卡梅隆不用这歌。
反正歌已经录出来了,用不用,决定权交给了詹姆斯·卡梅隆,如果他听过了歌之后,还坚持不用,周彦也不会再说什么。
回头他直接让席琳·迪翁出单曲就行了,活都干完了,钱肯定还是要挣的。
周彦坐的这个位置,正好对着前面的甲板,剧组的工作人员正在紧锣密鼓地做着拍摄前的准备工作,甲板上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大家都在顶着大太阳不停地跑动。
不过因为之前费罗德受伤的事情,现在拍摄现场非常强调安全,每天开拍前都要重申一遍安全条例。
费罗德是胫骨骨折,好在骨折的情况相对不是那么严重,而且费罗德年纪不是特别大,保守治疗几个月就能好。
费德罗已经回到了美国,这边因为戏快要拍结束了,人手就没有增加,所以费德罗的工作也被摊到了其他人头上。
要是以前没成名的时候,周彦高低也得在现场伸两把手,给他们帮帮忙,但是现在他每天都是背手看着,一副监工的模样。
周彦的目光越过甲板,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视线最终停在了海天交汇处。
达特茅斯这边的温度舒适,风景也不错,如果不是在这边工作,来度度假也挺好的。
周彦还是喜欢比较安静的地方,之前拍《树洞》跟《放牛班的春天》时,周彦去将军坨就感觉很开心。
虽然很玄妙,但是他感觉自己跟大自然更接近的时候,他跟大地是有气息连接的。
而这种气息连接,在繁华热闹的都市是很少有的。
想到将军坨,周彦的思绪就飞了起来,又想到了余桦跟史铁笙,想着假如把他们带到达特茅斯,或许他们会有一些灵感,写一些文章出来。
但或许也会有遗憾,因为在这个地方恐怕没办法去借黄瓜了。
加拿大是有黄瓜的,但达特茅斯这边是否有黄瓜,周彦还真不知道,就算是有,大抵也没有将军坨农家的黄瓜香甜可口。
当然了,要说香甜可口,还得是农科院种的黄瓜。
余桦跟周彦形容过农科院种的黄瓜如何好吃之后,周彦就常常想起农科院的黄瓜。
从某种层面说,农科院的黄瓜也算是他们的白月光了。
如果把将军坨的黄瓜弄到达特茅斯来种,是否能够得出一样的味道,这边的气温较低,黄瓜在种植以及浇灌的时候,是否有什么不同……
就当周彦思考在达特茅斯移植将军坨黄瓜品种这事是否有可能性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詹姆斯·卡梅隆说道,“y,录这歌的女歌手是谁?”
周彦把目光从海平面收回,转头看向詹姆斯·卡梅隆。
这家伙此刻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既没有露出喜悦,又没有露出不快,就像是两人平时聊天时,他忽然问了一个不是很重要的问题。
詹姆斯·卡梅隆这个人很奇怪,你要说他有城府吧,在片场的时候这家伙总是大喊大叫,有什么就说什么,但你要说他没城府吧,平时的时候你总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逐渐的,周彦也已经习惯了詹姆斯·卡梅隆的风格。
“席琳·迪翁,你听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