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走。阿祥已经去帮我送信了,家里会想办法安排后面的事。”
“送信?”魏永明愣了愣:“去安徽?”
“不必亲去。上次我四弟来时沿路布置了可靠的单线接头点,只需将信送至联络人手中,自会一路传递回去。”郭华扭头看看他:“在此之前,还要麻烦登初帮我另寻一处稳妥的庇身之所。”
“可以。”魏永明低头寻思片刻:“我岳父生前在南门外有套宅子,家具器皿一应俱全,暂住些日子不成问题。”
“好。”郭华嘴唇动了动,踌躇片刻后开口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吧。”
魏永明找人套了两辆马车,搀扶着郭华上了一辆,让葛清竹和芹菜坐进另一辆,自己和魏川岳分别赶着车直奔葛宅。
葛宅已闲置多年,屋内屋外蒙上了厚厚的灰尘。葛清竹睹物思情,忍不住悲从心来,一边怀念往事一边指挥芹菜和魏川岳收拾打扫。
魏永明把郭华扶到床边坐下,小声说道:“你在这里安心歇着,等阿祥回去,我叫他来这里找你。”
郭华犹豫着摆了摆手:“阿祥就先住在家里吧,不必到这里来。”
“那你怎么办?”魏永明一怔,随即恍然道:“不会是想让芹菜在这里照顾你吧?还能动这种心思,看来事情也没有多么急迫。”
“不不,不是那意思。”郭华涨红了脸:“我是想让阿祥留在家里,万一四弟找去,也好有个接头引路的。”
“有我在家,你还怕郭四哥找不到这里么?”魏永明呵呵一笑:“无论如何,芹菜不能留下。但是。。。假如你日后要离开济南,我自会想办法安排她与你见面,有什么话到时再说吧。”
郭华讪讪的不再多说。魏永明等人买来些面饼和熟食搁下,赶着马车离开葛宅回到家里,正好阿祥也刚刚回来。
魏永明简单几句交代清楚,让魏川岳送他去了葛宅。没过多一会儿,武七也回来了。
他在布政司街附近转悠了大半天,听得袁保庆的家仆跟旁人打招呼,说是老爷午间忽觉不适,正急着出门抓药给他煎服。
袁保庆今早来时气色如常,怎么中午就病了?魏永明感觉这事肯定与郭华有关,便让武七继续打听。
次日武七一早进城,到天黑才回家,说袁保庆整日称病未出,衙门派了个知事前去探望,没呆多久就走了。
第三天武七照常早早出门,午饭时便匆匆赶了回来。
据他亲眼所见,上午有人去了袁保庆的居所拜访,袁保庆亲自迎到门口,讲话中气充沛,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
“他为什么要装病呢?”魏川岳皱眉不解。
“或许只是托辞不想见人罢了。”魏永明问武七:“去他家的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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