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档子事,严丰与苏蕊蕊自然是没脸在乐研待下去了。
苏蕊蕊沉默着收拾东西,看我进来时马上换上轻松的面孔,跟大家说话。
“严丰哥哥去的这家公司可是大厂呢,待遇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大家也不用羡慕,等他上手了项目可以把大家都带过去赚大钱呢。”
并没有人接茬。
苏蕊蕊讪讪地搬东西出门了。
严丰私下哭了好一顿惨,顾肖顾及与严丰的室友情不好追究偷窃资料的事。
而我,已经不想跟烂人牵扯,决定咽下这口气就当被狗咬了。
就在我以为以后再也不用听到这个名字时,严丰妈妈又在楼下堵我。
“遥遥,阿姨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原来,严丰爸妈过来,是为了治病,严丰爸爸的身体已经到了非手术不可的地步。
苏蕊蕊把治病的钱拿去理财了。
投资人来公司时,她想截胡,却在投资人面前现了眼,眼看不成,去了对家公司。
她承诺带技术过去,并且在那之前办理了入职,全程负责此事。
现在公司要她赔钱,不然就告她。
苏蕊蕊哪里有钱,她只会闹严丰,严丰躲去爸妈住的酒店,她就追过去。
直接把严丰爸爸气晕过去,120直达医院。
在知道严丰爸爸来这边有一笔治疗款后,在网上认识了金融经济的教授,教授指点了她一种周期短风险低收益高的理财产品。
苏蕊蕊又爬上了楼顶,她对严丰说:“一周,就借给我一周,不会耽误叔叔病情的。
你难道要看我去死吗!”
严丰妈妈且说且哭:“现在已经联系不上那个教授了,医院费用交不上,医生说再不交费就只能强制出院了。”
我只能安慰严丰妈妈:“阿姨,不用担心,现在可以线上众筹,叔叔需要多少钱呢?”
“医生说加上住院前前后后要准备二十万。”
“苏蕊蕊把二十万全带走了吗?”
“啊?不是,我们只有十万,她把十万都拿去理财了。”
我疑惑:“你们带了十万,可是据我所知,严丰刚毕业,他也没有钱补上另外十万啊。”
严丰妈妈恳切的看着我:“本来,严丰不是要跟你求婚吗,那成了一家人,他爸爸不也是你的爸爸,谁知道这个苏蕊蕊这时候出来迷惑我儿子,严丰也是糊涂。”
“……”
我最近走在路上,总有奇怪的感觉。
好像有人跟着我,尤其是在人少的路上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大多数时候我都叫上欢欢一起,但是欢欢过几天也要入职了。
欢欢说:“你让顾肖陪你呗,你俩还顺路,而且你本来不就挺喜欢他吗,要不是中途冒出个……”
我摇头。
我有过两个无比希望顾肖出现的时刻。
一次是我一个人在雨中撤设备,一次是公司出事时我一个人面对投资人和团团转的员工时。
但是顾肖都没有出现。
欢欢说:“他不是有事儿嘛,又不是拒绝你故意躲避你。
这都不是他的主观意愿,只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