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传统的扶桑人,她早已把身心都一起交出去了,若是内心没有喜欢,又怎么会被姐姐只言片语就诱惑着飞蛾扑火,只是性格使然,没有那般热情似火,而是往昔总是内敛着,只有在此时才会流露出柔弱和惹人怜惜的一面来。
南诗织咬着下嘴唇:“请温柔点。”
……
凤凰台,云海前。
白榆睁开眼睛,前几日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并不漫长的梦。
目光望着前方隐隐开始破晓的晨曦。
三天,还是太短了。
美好的生活总是如同饴糖般甘甜,让人流连忘返,令人不舍昼夜,使人魂牵梦萦。
可一梦黄粱过后,现实还是会到来。
归去的时候到了。
也无风雨也无晴。
他看了眼肩头上靠着的女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凰栖霞如期醒来,金红色的眼眸中倒映着被晨曦点亮的云海。
她微微点头,两人携手踏入这片云海,消失在云霄之上。
……
太阴魔域。
白榆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上一次从这里逃脱出来的时候,倒是没有仔细从上空看过去。
如果从上空看过去,就能看得出来,这太阴魔域的面积,就像是侧身卧在大地上的人形。
而太阴魔域的出入口位置,便是人形的心脏所在。
在白榆和凰栖霞落在地面上的时候,也已经有了几人早早来到此处。
一名老和尚,苦行僧如今已经是佛门真修和话事人,他的手里提着一副书卷,书卷上的文字勾勒出一张人形面孔,看上去像极了白破天;
在老和尚的右手边是张天师,手持拂尘,面沉如水。
再另一侧则是谬天机,观星司司监。
“各位,早上好啊。”白榆打了个招呼,神情轻松。
可现场的三人都没有回以笑脸。
苦行僧提起书卷,书卷中传来问询:“小玉京,你真的决定了要这么做?”
白榆环视周围一圈,奇怪道:“为什么你们都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的表情?”
“别小瞧我的情报网啊。”谬天机淡淡道:“你还真以为自己能瞒得过去?”
“既然知道,那就让开吧。”白榆也直截了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为了打破选择而铤而走险,实为不智。”张天师劝告道:“你这么做,风险太大了。”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都不做?”白榆反问:“还是放走太岁?”
张天师没说话,但他的沉默意味着倾向于前一种。
白榆嗤笑:“所以罗马人的命不是命?”
“你是大夏人。”谬天机提醒道。
白榆平淡道:“按家谱,我白家先祖早就是罗马人了,世代都有欧罗巴的一半血统。”
“外神第一目标是欧罗巴大6,他要跨越重洋来到大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老和尚合掌道:“况且西方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你是想说斯卡哈吗?”白榆一点乐观不起来:“不久前她就受伤了,伤势好转的没有那么快,而且外神八百年前就差点杀了蓬莱岛主,再杀一个斯卡哈又能又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