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茜才扭了扭头,站起缓了缓脖颈。
“这些试剂我会带回去检验。”靳茜开口,“需要一点时间,我明天会给你们一个答案。”
靳茜说着,一旁站着的张科,“你这说的是真的吗?”
“你这抽血,然后就能查出有没有中毒?我怎么觉得你不可信呢?”张科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丝毫不肯相信靳茜,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尤其是这样一个貌美的女人,他总是自带这自上而下的男性凝视。
在矿脉这样一个以体魄为主的生存地方,女性一向是不受重视的。
“张科,你说什么呢?放尊敬点,这是顾老从帝都派来的人!”莫连呵斥道。
一边安静的张晔接过医药盒,犀利的目光盯着张科。
“呵呵,忘了你们都是顾家的人,我可不是!”张科笑了,“论起来,这个矿脉也是靳家的,只不过被签给顾家十年罢了,你们都是临时工,在我面前狂什么?”
“你是靳家的?”靳茜眯了眯眼道。
“是!”张科狂妄道,“我在这矿脉工作的时候,你们顾家这群人都还没过来呢!”
靳茜压了压嘴角,缓缓道,“听你说的,你也算是这座矿脉的老人了,既然如此,想必你也是不愿意矿脉的工人出事的不是吗?”
“既然如此,你现在及时不相信我,也不应该打扰我。”靳茜缓缓道,“那些嘲讽的话,就等明天结果出来了再说吧!”
靳茜说着,转身就要朝出口就去,脚踝却突然被人抓住。
她脚步一顿,一边的张晔立刻掏出了枪支。
靳茜立刻制止了张晔,“不用。”
她低头看过去,发现抓住她脚踝的人就是附近的一个担架的人,面色枯槁,砸吧着嘴角,似是要说些什么。
靳茜听不清楚,俯身蹲在他身边,声音温和了许多,“你说什么?”
“真的。。。。。。真的能救我吗?”他说着,目光里闪烁着期待。
靳茜凑近才看得出来,他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出头的孩子,看着模样,也许就十八岁左右。
消瘦的身形,蜡黄的皮肤,待在矿脉这种环境,根本就得不到病人应该有的照顾,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靳茜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蓦地被砸了一下。
她才发现,一直处在于高位,她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些人真正的处境。
她用着矿脉的处置权,但却从来没有真的关心过这些底层矿工的工作情况。
所谓资本家,吸血鬼,眼中永远只有利益,她之前所厌恶的各种形容词,此刻落到她的眼中,都变得格外的真切。
这些词语不就是说着她吗?
她终究还是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