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侯爷,下官也是第一回在宫内监考,很多事考虑不周,侯爷作为主审考官,下官作为副审考官,心中忧虑,所以才见缝插针,让侯爷百忙之中,指点一二。”
“谢侯爷,下官赞同。”
“储大人客气了,本侯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快快请坐。”
储年并没有过多的闲话,简明概要的说出来其目的,就是含元殿考场的布置,因为含元殿是一个宫殿群,富丽堂皇不说,用尽了奢华,一草一木都是花了大代价的。
见引起侯爷兴趣,储年直言,含元殿需要改建,只是又怕动作多了,宫里怪罪,
更觉得,洛云侯乃是一位君子,倒也不像外面传的那样嚣张跋扈,谣言止于智者,一点不假。
“侯爷,要是您闲来无事,下官带路,邀请侯爷去贡院一观,侯爷见了自然心中有数,含元殿毕竟是宫里新殿,下官虽有想法,可毕竟束手束脚,”
储年大喜,没想到侯爷这么豪爽,答应的这么快,不需要费什么口舌,总归是心中放下一个石头。
张瑾瑜刚刚入了座位,猛然一听也是一头雾水,考個试还要准备布置什么,
“储大人,本侯没有听明白,您的意思是想怎么布置?”
“宁边,准备车架,本侯和储大人去贡院,储大人不必着急,时间有的是,”
“啊,是下官有些梦浪了,”
储年有些看见自己还拉着洛云侯的衣袖,脸色一红,有些尴尬,告了罪。
张瑾瑜摆了摆手,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二人这才先后出么门房,快步出了院落,到了侯府正门外,上了马车,直奔北城青湖南岸的贡院所在。
北城青湖东岸的居坊,
大武首辅李崇厚的府邸就坐落在此,深宅大院临近青湖,清澈见底的湖水映照着远处的群山,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微风一吹,生机盎然,
青湖一角,李宅后院的庭院里,沿湖边的小路崎岖曲折,一旁是绿树成荫的山坡,路的尽头设有一个观景台,登上观景台可远眺青湖的全貌,台上更有一处阁楼,大公子李潮生端坐在阁楼之上,左右各有人陪衬,
“诸位,今日不巧,家父偶感风寒在后宅静养,怠慢了各位,本公子在此赔罪,”
李公子面含笑意,用手一遮挡,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围坐在此的几人,也不敢怠慢,急忙陪着端起酒盅同饮,
坐在东首的鸿胪寺卿孙伯延,放下酒盅,满脸感慨之色,
“那么多年过去了,如今大公子也有了出息,我等心中是有了主心骨了。”
:“是啊,今日算一算,也有十余年的光景了,自新皇登基后,如今都元丰八年了,大公子才高八斗,都到了左丞的位子,假以时日,内阁必有一席之地,”
夸赞的话语不停,太常寺卿栾公赋坐在一旁一声感叹,多少年了,终于等到了主心骨,心底还有一话未说,新皇登基后,李党就开始蛰伏,朝堂上首辅大人放权后,李党渐渐地开始烟消云散。
光禄寺卿杨少师摇了摇头,看着对面二人,放下酒盅,神色凝重,并未说话,李潮生坐在首位,本还是听得高兴,如今见了杨少师的模样,心底有些不快,但也未出言问询,
“哪里,哪里,各位师兄都是师弟的好兄长,担不起这些夸赞之语。”
对着二人客气道,只是眼神的余光却瞄着杨少师这边。
显然,杨少师的举动有些反常,让对面的二位好友有些不解,栾公赋就是直性子,看见这场面,心中就不痛快,竟然拍了一下桌子,问道,
“少师,你心中有何事就说出来,怎么今日到了老师府上,有小师弟陪着,你还闷闷不乐,是何道理。”
“是啊,少师,这可不像你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