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昌平也感到有些棘手,又问道,
“哈哈,问得好,万一出了问题,就不是小问题,自然有朝廷管着,咱们顺天府,只能管些鸡毛蒜皮的事,那杨家公子,或者说薛家公子,要是来报官,咱们就依律令办事,不偏不倚,要是没人来报官,自然是装作不知道,来,坐下,一起喝酒。”
“大人高见,卑职佩服,既然大人有了对策,下官心中坦然多了,这酒,卑职哪里敢喝,今日还需要在衙门值守,盯着呢,”
而从燕春楼,
被护院和小厮抬出来的杨公子,嘴角还流着血,口齿不清,眼泪都落了下来,
小厮哪里敢让公子再大声说话,安慰道,
“公子忍耐一些,马上就回府了,让老爷想办法,”
听到这话,
杨公子总算是安稳些,可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始终无法压下去,也不知那和将军为何怕洛云侯,刚来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吗,
还有贾家,三番五次给自己难看,听说还有荣国府的子弟参加恩科,定然要他们好看,想到了冯家之女冯太英,窈窕的身段,丰润的酥胸,竟被贾家的人败了名声,
“走快点,磨磨唧唧的,咳咳!”
“是,公子,您还多休息一下,就快到了。”
“驾。”
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马车快了许多。
京城北城,
光禄寺卿杨少师的府邸,
今日无事,杨少师请了至交好友,太常寺卿栾公赋和鸿胪寺卿孙伯延二人,到府上小聚,顺便在议论恩科之事,南大人发了话,要所有恩科的考官务必要自省,决不能出错,
“二位兄台,今日一聚,倒也是个时候,南大人的话,诸位可听说了?”
“咳咳,自然是听说了,而且听得可不少,咱们这些人现在还没转过弯来,”
太常寺卿栾公赋,摸着胡须,虽然是面带笑意,可一脸的莫名之色,让话语,显得言外有意,
鸿胪寺卿孙伯延,摇了摇头,叹叹口气,
“也不知内阁的阁老有何安排,考生众多,增了含元殿倒也是理所当然,可是让武勋参与进来,字都认不全,怎么还能做考官,想不通啊。”
武英殿大学士南子显,虽然给不少考官传了信,说了话,可是文官的人,如何能信服武勋,更不要说科举这个天大事了,任命洛云侯为含元殿主考官,襄阳侯作为陪审,不知震惊了多少人,
可惜京城朝局诡异,文官这边还没有人先出声,内阁众位阁臣,更是沉孔寡言,好似不知道一样,诡异得很。
杨少师让下人丫鬟,奉了茶,上了糕点之后,就一挥手,让其下去,
等人走后,关上屋门,才开口,
“二位仁兄,此事南大人应该有南大人的苦楚,武英殿难得有机会成为这次恩科的话事人,咱们不也是沾了南大人的光吗,
如果是吏部,甚至是户部的人得了,哪里还有我们这些李党旧臣的位子,首辅大人一再致仕,奈何朝廷和陛下不准,如之奈何。”
二人闻言,脸色有些难堪,先皇在位的时候,李党遍布朝野,把持关键的位子,哪有那些南北小儿出来打擂,可惜,朝堂中央,始终没有他们的位子了,这些年做官,谨小慎微也不为过,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咱们要是不反对,岂不是说,以往首辅大人的门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那又当如何。”
孙伯延内心还想着是不是借此机会重整旗鼓,再把首辅门生旧部重新整合一番,
现如今朝中虽有首辅大人的不少故旧在里面,都只是香火情,真正的门生只有他们三位,身居高位,其余的早就在首辅大人放权后,另寻高门了,
栾公赋轻轻摇了摇头,倒把心中的疑惑说出,
“孙兄,杨兄,我等三人应该再去拜访老师,他老人家当了两朝首辅,怎会没有应对之策,再者说,大公子李潮生,今岁就从参知政事,到了左丞之位,乃是正二品,陛下派去江南的巡阅使景存亮,也是李公的门生,其中是不是有些深意啊。”
“说的也对,如今朝政,是南北乡党那些人把持,江南那边的事,吏部那些人如何不知,敢问栾兄,朝廷派景大人去南方所为何事?”
也不怪杨少师不知道,毕竟杨大人被陛下安排,去了不少地方重新安排各地供奉之物,所以京城发生的事也不太了解,
身边的孙伯延小声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