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奥斯马尔,对不对?还是奥蒙斯,还是奥蒙德……等等,你叫奥斯蒙德,我现在想起来了!但是在刚刚确实有那么一会……
我开始觉得自己或许出不去了。
雷。】
看完信的众猎魔人抬头,眼前是一堵漏风的墙,它和周围的建筑格格不入,显然是为了阻挡什么临时砌起来的。
这封信就是从这堵墙的漏口里面飘出来的。
兰伯特一抬手,【阿尔德法印】凝聚出来的念力冲击波便将这堵摇摇欲坠的墙击碎,如同溪流一般的老鼠从里面涌了出来。
后面是更加幽深的通道,众人踏入其中,地上到处是骨头、血、干掉的粘液,还有乱七八糟的抓痕。
“这些是人的指甲抓出来的,很多人。”维瑟米尔看着岩壁上面的一道道血迹,“他们拼了命地想要出去。”
众人回头,在墙的另一边好像看见了百年前的场景:一队冷冰冰的永恒之火护卫,他们用漠视的眼神看着里面的病患,用砖头一块块将他们求生的希望封死。
“这种墙根本挡不住猎魔人,但是雷蒙德的身体显然出了问题。所以他只能坐在墙边绝望地给同伴写信从缝隙塞出去,希望他能够看到。”
就在这个时候,矿洞深处又传来了求救的声音。
……
“不……救我……求你……”
“帮帮我……”
……
凯亚恩只觉得好像有蚂蚁在脖子上面爬,握剑的手愈发开始痒起来。
再往里走,人类居住的痕迹开始变多,但是却不是好的痕迹。
囚牢、围栏、铁链枷锁、实验室……
甚至还有很多残忍的刑具。
无一例外的,这些东西上面都沾染着腥臭的鲜血。
“看样子永恒之火的牧师似乎想要在这里对疫病进行研究。”艾斯卡尔沉声道,“只是病人们不愿意这么乖乖作为素材,所以他们反抗,随后被镇压。”
兰伯特看着那些刑具,那里还有几枚沾染着污渍的铁钉,这些很明显不是用来镶嵌木板的,而是用来钻破血肉。
“而牧师们除了研究之外似乎也发展出了一些别的爱好。”
沙佩特愈发沉默。
“等等!”兰恩突然大吼一声。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刮起更加骇人的“呜呜”冷风。
有着敏锐感知的凯亚恩早就“噌”地一声把猫首银剑出鞘,跃跃欲试地看着几个从黑暗中踱步出来的黑影。
“看样子病人们对这里的执念特别深。”
那是一个个皮肤腐烂的半活死人,肌骨半露,一瘸一拐,浑身散发着阵阵灰红色的死气,一步一踱地朝着猎魔人们包围过来。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胸口的徽章才开始剧烈地震颤。
……
“救……救我。”
……
“说话的不是它们。”兰伯特插了一嘴。
“不是魔物,看样子是病患的尸体变成的。”维瑟米尔瞥了一眼自己的学徒,“也不是像是恶灵附体,他们的行动过于一致了……”
“不像是有着自己的神智,反而像是被一个统一的大脑在控制。”
“不管怎么说,我们离目标很近了不是吗?”兰恩指了指这些怪物出来的地方,“它们都从一个地方出来,不管是什么孕育了它们,还是它们在守护什么。我都有预感——那就是我们的目标。”
兰恩率先上前一步,抬手阻止了跃跃欲试的猎魔人们。
“我们还是节省一点时间吧,没必要在这些怪物身上浪费太多。”
这么说着,兰恩抬起了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