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陈圆圆就带着妈妈来到了房间,陈圆圆一进门就乖巧的坐在王佑安身边。画舫的妈妈年纪已经有四十好几了,岁月的痕迹爬上了她的眼角眉梢,但依然能看出她年轻时定然是个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尽管如今已过妙龄,但她身上那种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却愈发浓郁起来,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然与优雅。这位妇人看上去精明能干,眼神中透着世事洞明的狡黠和睿智;嘴角总是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对一切都胸有成竹。她的一颦一笑皆带着风情万种,让人不禁想入非非。这样一个女子,即使不再拥有少女般娇嫩的肌肤和天真无邪的笑容,却依旧能够吸引众多男人的目光。想必当年,她也曾是无数人心目中的女神吧!然而时光荏苒,如今的她更多了一份沉稳内敛,眉目之间那淡淡的世故之气,正是她多年来摸爬滚打所积累下来的人生经验。看到坐在床沿上用匕首修剪指甲的王佑安吃了一惊,但她很快就认出了王佑安,脸色平静了下来。她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娇声说:“王大人,什么风将您吹来了?要不是圆圆前来告诉我,妾身还不知王大人来我们画舫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她绝口不提王佑安如何上船来的,更不会问如何在陈圆圆的房间里。
王佑安也不费话,有些事越解释越麻烦,解释也说明他心虚,他随手将匕首插在衣服里,大大咧咧的说:“我与畹芳情投意合,想把她带回琼州。我也知道妈妈养育圆圆多年不容易,不知我该如何补偿。”妈妈桑看了一眼在角落里带血的白布,心里已经知道了事情不可挽回。她娇笑着说:“圆圆能找到王大人这样有情有义的伟男子,也是她的造化,本来还想多留她在身边几年,如今她有这么好的归宿,我也不能强留她了。”陈圆圆听到这里也有点眼圈发红,低头说:“多谢妈妈成全。”妈妈桑又说:“王大人,你也知道圆圆是我们画舫的头牌,她走了估计我这画舫也要关门歇业了,只要女儿你幸福,这些都不是事,大不了我卖了这画舫安心回家养老了。”陈圆圆听了心里难过得不得了,转头看向王佑安,满脸诉求。王佑安知道这妈妈桑在要银子,但她说的也是事实,陈圆圆走了画舫生意肯定会受影响。就是再找到一个头牌,宣传也要时间的,也是一个砸银子的过程。王佑安看了一眼陈圆圆,对妈妈桑说:“妈妈大可不必,不知再培养一个姑娘,加上宣传需要多少花费。”妈妈桑想了一下,伸出了两根指头,陈圆圆惊喜的叫了起来:“二十万两吗?”妈妈桑点了点头,她确实没要高价,她也不敢,要是惹恼了王佑安,就是强抢了陈圆圆,她也没有办法。王佑安见陈圆圆的表情就知道妈妈并没有要高价。他点点头说:“行!我给三十万两你,但这两天我还要在画舫上,你把画舫开到长江上去,我的军舰在长江上等我,到了那里,我会让人给你银子。”
妈妈桑走了之后,陈圆圆喜不自禁,一把搂住王佑安,如雨点般在他那帅气迷人的脸颊上落下一连串热烈而深情的吻痕,足足有七八个之多!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王佑安搀扶至床边,轻轻地让他躺下。紧接着,陈圆圆也侧身坐在床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王佑安,柔声细语地向他诉说着初次相见时内心深处的感受,以及那份难以言表、刻骨铭心的相思之苦。想到再次相见的的情景,她不由得嘴角翘了起来。那天晚上,她被声音惊醒,刚出声询问,就觉得一个黑影扑到自己身上,冰凉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吓得她全身发抖,心想是遇见采花则了,正闭上眼等待噩运降临时,身上那人却是没了动静。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发现这采花贼居然昏迷过去了,她拿着匕首正准备杀死这采花贼,可她根本不敢杀人,比划了好久也没落下刀。在这比划过程中她也适应了黑暗,终于看清楚了这人居然就是她日思夜想的王佑安,心就像小鸟一样飞了起来。只是这男人好像受了伤,全身还冷得厉害,她包扎了伤口,发现王佑安一直冷得瑟瑟发抖,自己干脆钻进被窝抱着他。陈圆圆自小就生长于烟花之地,耳濡目染之下,对于如何取悦男性可谓驾轻就熟。她不仅接受了系统而专业的培训,更凭借着自身的聪慧与悟性,逐渐掌握了一系列独门技巧。无论是伺候还是勾引男人,她都能游刃有余,甚至可以说是颇具心得。面对自己心爱之人时,陈圆圆更是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为他暖被窝这样的小事,对她来说更是甘心情愿,甘之如饴。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陈圆圆的爱如同一股暖流,帮助失温的王佑安度过了生死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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