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元,父皇再也没有闲来无事允他随意出入书房,因为宁元,父皇对他再也不似从前亲厚,反而渐渐与其他兄弟并无不同,也是因为宁元,父皇亲手扶植起一个个亲王郡王,将他架起来打擂。
宁祯何尝不懂,父皇就是在警告他,若是再当不好这个太子,就随时会有虎视眈眈的兄弟冲上来将他吃了,他又何尝不懂母后的话,永宁她永远都只是一个公主,就算是再得宠,又能怎么样。
自己为何要像个无知善妒的妇人一样,和一个小姑娘去争景元帝到底更宠谁一些,去争谁获得的关注更多,谁获得的偏爱更多。
母后说的那些道理宁祯都懂,可他就是不甘心,在宁元到景元帝身边之前,他还是长子,嫡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母后尊贵,自己的身份更尊贵,父皇对他寄予厚望,多有纵容,亲自教他诗书,骑射,帝王之道。
可自从宁元来了以后,什么都变了,她不敬自己,她处处和自己作对,给自己难堪,可是父皇最后总是坐视不理。
他不是储君吗?不是未来的皇帝吗?宁祯不懂,父皇为何坐视不理。
您为何不理啊!
宁祯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去藏了,可是那带着凛凛恨意的目光,却还是被人发现了。
“看什么呢?”
宁祯真的觉得他这个太子当得真的很可悲,就连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庆幸没有被景元帝看到。
面对宁元毫不客气的质问,宁祯收敛情绪,艰难的扯出一个笑意来。“没什么,父皇,儿臣想,不如晚上就在此架火烤肉,想必也别有一番风味。”
景元帝听了,似乎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但他却没有马上答复宁祯,而是偏头看向了一旁的宁元,软和了语调询问:“太子的提议也不错,小元子,你觉得呢?”
小元子,小元子,宁祯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她难道没有名字吗!为什么不叫她的名,不唤号,凭什么叫自己就是太子,凭什么就她那么特殊!
烤肉对宁元来说其实是有些腻的,这朝代又没有什么烤肉的调料,烤出来也不好吃,但是她看的出来景元帝是有这个心的,也不想扫兴,所以宁元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父皇做主就行。”
景元帝似乎还有些不相信,他狐疑的开口:“你真那么听话?别到时候又说不爱吃,吵着要吃别的。”
宁元想,自己在景元帝那的风评难道就真的那么幼稚吗?她是十八岁又不是八岁!
“哎呀父皇,您能不能不要再损我了,儿臣还是要脸的!”
景元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上去似是有些嫌弃。“是吗?”
宁元认真的点头。“当然是!”
景元帝更嫌弃了。“没看出来。”
“······”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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