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两人出去买东西从来都是他付钱。
这混账死乞白赖非要体验被包养的感觉,吃软饭吃得非常心安理得,怎么会突然要买单?
顾碎洲忍着心虚,控制住眼神不忘车底瞟:“我想吃烤牛肉串。”
“那我先出去买。”沈非秩了然。
等看着他身影消失在出口,顾碎洲倏然松了口气,纠结地看着车底两个小盒子。
买,还是不买?
……
沈非秩拎着牛肉串站在门口,没想到会有人主动跟他说话。
“那个,您好,请问您是研究所的人吗?”古铜色皮肤的男人带着摩托车的安全帽,指了指他胸口没来及摘下的工作牌。
沈非秩点点头:“您有事吗?”
“我来送东西,这儿外人进不去。本来是要那人下来拿的,但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了,不知道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带进去?”
“什么东西?给谁的?”他得确定里面是不是危险物品。
“就是一些纹身补色的东西。”那人说,“收货人网名就一个字母,我看看啊……哦,是g。”
纹身补色?g?
沈非秩挑了下眉:“行,给我吧。”
“谢谢啊。”那人连忙把东西递过去,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被帽子挡住大半的脸终于露出来,沈非秩瞬间把他和某张脸对上——这不就是莱阿普顿的前前前前前男友吗?
东西果然是顾碎洲的。
那人大腿根的纹身他到现在还没看见过全貌,上次在车上近距离看到过一点,但不够清晰,要不是今天这事儿,差点都忘了。
说谁谁到,那人刚走,他肩膀就被一只手搭住:“怎么?有人找你搭讪?”
“不是。”沈非秩摇头,“前前前前前任。”
“?”顾碎洲音量倏然提高,“什么东西?”
沈非秩这才发现自己漏了主语:“莱阿普顿的前前前前前任。”
“吓死我了。”顾碎洲松了口气,“这是哪个?冲浪教练?”
沈非秩侧了侧脑袋,意味深长道:“是纹身师。”
纹身师?
顾碎洲后知后觉想起来:“啊,智能机放上面忘拿下来了。”
他醒来后发现沈非秩不在,下楼太匆忙,没顾上智能机,刚刚付款都用的储蓄卡。
沈非秩看了眼表:“东西都让人搬车上了吧?我去开车,你上楼拿。”
“好。”
没有人不喜欢下班,尤其是在生日的时候。
严格来说,沈非秩是第一次在知情的情况下过生日,之前还以为是“原主”的。
两人回到家看着小蛋糕,有些沉默。
顾碎洲问:“蜡烛点几岁?”
二十六,还是几千?
沈非秩垂了垂眼皮:“点一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