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些幽暗的、滚烫的、令人血脉贲张的记忆画面还在脑海里不断闪现,现在主人格又耍赖把一堆烂摊子丢给了他……谷梁幽越想越生气,他冷着脸磨了磨牙,干脆张嘴一口咬在了易言的脖颈上。
神秘的深色项圈烙印被他硬生生咬出了一个牙印,易言纵容地仰起头,但还是因为谷梁幽毫不客气下嘴的动作而发出了轻微的“嘶”声。
疼痛刺激着致命咽喉处的敏感神经在不断地跳动,易言环抱着谷梁幽的手臂瞬间绷紧,手背上青筋毕露,但却很小心地没有掐痛怀中人。
算了。
他的脸上泄露出些许无奈的情绪,反正这牙印肯定不可能是他自己咬的,待会在宗校长和其他同学面前被调侃的又不是他……好吧,以易言对谷梁的了解,到时候肯定还是要他自己来哄。
“我把外套拿走了?”他见谷梁幽跟个小狗崽子似的,咬上了就不松嘴,不禁挑眉问道。
谷梁幽下意识松开了嘴,但又更加恼火了:“你什么态度?傅敬言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原谅你了就能这样……这样没大没小!我才是给你烙印的人!”
但看到易言身上被自己挠出来的满身血痕时,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伸手又往易言的烙印里灌注了一些魔神的力量,方便他加快愈合的速度。
……总之,让他道歉是不可能的。
“知道了,ylord。”易言勾起唇角,他又想亲他了。
“你是在哄小孩吗?”谷梁幽一脸怀疑地盯着他。但易言只是低笑一声,用一只手稍稍撑开了一些罩在他们身上的黑袍,接着从缝隙间泄露进来的天光,稍微把两人收拾了一下,然后掀开了那层遮蔽住外界视线的布料,半搂着谷梁幽的腰,带着他一起站了起来。
“你们……”
宗秦远赶忙上前一步,现在的祭坛周围终于彻底安全了,他也第一时间从外面冲了过来查看情况。但在看到谷梁幽眼角泛红、像是隐隐哭过的痕迹后,不禁有些哑然地望向了易言。
“心魔。”易言淡定解释。
宗秦远:“…………”
他好歹也是有老婆有家庭的,你当他是傻子,看不出来谷梁的嘴有点肿吗?流泪也就罢了,你家心魔还能当小辣椒烧嘴的?
但表面上他当然不好说什么,只能干笑一声:“这样吗,没事就好。”
然后关切地低头问谷梁幽:“谷梁,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需不需要找宫老师和校医去看看?”
“不用,我很好。”谷梁幽竭力保持镇定。
他把身旁的易言往前推了推:“倒是他,可能需要治疗一下。”
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的宗秦远这才注意到易言满身的血痕,顿时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