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是扼住了常安的命门,他动作一僵,随后态度强硬地拉着杜沁然进了一个隔音的会议室。
门一关,常安就本性毕露,语气依旧是那种颐指气使的感觉:“你没事又来烦我做什么?我可跟你说啊,我爸是不会”
“闭嘴。”杜沁然懒得听他多说,语气依旧温和只是内容不太友好:“上帝把智慧撒向人间时,是单独给你撑了把伞吗?”
“况且,你都多大人了还找爸告状,可真是好大的本事啊。”她轻飘飘道。
常安轻呵一声:“管用不就行了?你在意的无非就是爸的态度。”
若是放在以前,常安说的的确没错。
父亲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嘴上说得再轻巧,心里都是在意的,非常非常在意。
那时候常安抢了她的设想,她曾跟父亲提过的,毕竟大家表面上都算是一家人,撕破了脸反而叫外人看了笑话。
父亲却一直在回避她的问题,分明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杜沁然却固执地想要个答案。
后来被她逼紧了,父亲才皱着眉头道:“他是你弟弟,我们家谁赚这钱不都一样吗?”
怎么能一样?
杜沁然想继续争辩,父亲却不耐烦听了,又或者说他对杜沁然的耐心本来就不多。
当前妻的女儿和现任的儿子发生冲突时,这在他眼里甚至称不上是选择题。
他只是道:“好了,都是一家人,你让让他怎么了?你阿姨进门后,不也没把你赶出去么。”
父亲这话说得过分,但杜沁然当时就跟脑子进了水一样,什么都没说。
因为她的确在乎,她承受不起失去父亲这唯一的亲人。
可如今,迎着常安的目光,她挺直了背,一字一顿道:“常安,并不是你一个人有人撑腰。”
他是被宠坏的小孩,总有人护着他,他就算抢走了自己那么多个月呕心沥血做的外卖理念都没有人会指责他。
而杜沁然想,她现在已经不在乎父亲那点微弱到近乎没有的在意了。
她已经感受过被人爱着的滋味,他这点惺惺作态的父爱,她瞧不上。
杜沁然并未多言,只是把一个u盘推到常安面前:“不必费心思销毁,我手里还有原件。你可以仔细看看,里面的内容足不足够把你送进去蹲个几年。”
“分权,或者失去一切,你自己选。”
她的态度并不咄咄逼人,反而十分和缓,但说出的每个字都让常安犹如泰山压顶。
常安按耐不住了:“杜沁然你到底怎么了?”
她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么强硬地要把事业从他手里抢走,竟丝毫不顾及一家人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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