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叮嘱道:“别让她玩太野了,让灵汐多注意她伤口,午后务必回来。”
藏锋笑着说:“是。”
不过将在外,军令可就没什么用处了。
直到夕阳西下,景荣才从那人间至乐之处回来。一推门,便见玉成坐等在榻上,低头翻着手中的治国论,一言不发。
景荣酒瞬间醒了大半,随后才慢吞吞移了过去。
“成哥哥在看什么呢?”她凑过去殷勤问,颇有几分狗腿子的模样。
“闲书。”玉成未抬头,也甚少对她这样冷淡。
但是景荣,却莫名地觉得对方生动了些,不再是平日里难以接近的模样。
她憋住笑:“成哥哥是在生我气吗?”
“没有。”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
“原来成哥哥没生我气啊,那真是太好了,”景荣自顾自贴近了他,将头靠在那人肩上,“那明日我还可以去花楼玩吗?”
玉成扔下了手上那本,板着脸说道:“花楼原来那么有趣啊,那看来我也得去享受享受才行。”
“原来成哥哥都没有逛过花楼,”景荣灵机一动,双手都围在那人肩膀上,凑近了那人耳朵,“成哥哥虽没有逛过花楼,但可不知道花楼那些人会的,成哥哥要胜之百倍呢。”
堂堂玉家掌权人,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会被人拿去跟花楼里的人比较高下。
更不会想到,自己心里居然隐隐还有些得意。
景荣看着那人脸上终于有了丝软化的痕迹,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然后下一刻,便被一个天旋地按在了榻上。
玉成声音藏着些按捺不住:“看来景景的伤是完全好了,我便不用再克制了。”
第二天,玉成起床前,又抱着景荣吻了许久。
景荣昨夜被折腾得不轻,此刻也被吻醒了,娇嗔瞪了一眼:“成哥哥当真讨厌,今日我还要去见母亲呢,就让我眼下顶着一片乌黑去吧。”
“自古阴阳和谐最为补身,夫人见到景景,哪里会注意到什么黑眼圈,只要感叹,女儿怎么愈发娇艳动人了。”
他这说的是实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如今看过景荣种种羞样,总觉得景荣在飞速褪去初见的青涩,真正变得如花似玉。
景荣也有了发现,心想师傅说的对,男人果真是下半身动物,几次亲近下来,玉成当真对她不一样了,现在更有将她捧在手心宠爱的架势,甚至主动安排她和小空子一起去见母亲,还贴心表示不安排影卫跟着。
而且,想起这几次的胡闹,她心中也微微有些荡漾,她也觉得,她好像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景荣心里又躁动起来。外头天尚未大亮,她白玉般的胳臂横在了玉成身上,嘴里轻哼着:“再陪陪我好不好?”
玉成搂住了她,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软玉在怀,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
但是不行。他还有事。
景荣被拒绝了,强大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一个转身又埋到了被子里,发誓再也不理成哥哥。
玉成穿戴整齐后,看那人还是缩成一团背对着他,只能又上前,一脸好笑地将人从被子里剥出来,按照那人要求,亲了无数遍,才堪堪得到了看你下次表现的承诺。
一个时辰后,北侧玉成的屋子内。
藏锋已经提前备好了干净的毛巾和一盆清水。
见玉成走来,说道:“公子似乎剑法又有进步。”
玉成接过毛巾,点了点头:“是前几日小叔施的,我记了点。”
自上次拿尔齐一事后,他那位小叔算是彻底得罪上了。前几日玉成特意去负荆请罪,玉扬一句话未多说,只持剑又将他狠狠教训一顿。
“大哥果然最聪明了!”外面突然有一人冲了进来。
见那人意气风发的笑脸,玉成立刻瞄了一眼藏锋。
藏锋低了低头,小声说:“属下刚想说,三公子今晨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