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锋走后很久,玉成才打开了那封书信。
父亲的字一如既往,龙凤凤舞,信里不再提及任何朝政,只问他北固如何,何时归家;母亲也在后面添了几句,叮嘱他多穿衣、多进食、有空也可以给他们回回信。
他合上了书信。却始终没有提笔写一封回信。
第二天一早,景荣尚未醒来,三公主想必是在北固无聊坏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聊天的人,早已坐等在了院子里。
这里是玉成地盘,她不敢撒野,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气:当真是落地凤凰不如鸡,我堂堂一个公主,居然要等一个民女起床!
过了一会,她还是忍不住问侍女:“去把景姑娘叫醒啊!这都几时了?”
灵汐恭敬回道:“姑娘之前失血过多,最近是爱贪睡了点,公子让我们不要打扰。”
原来还是因为受伤这事,公主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此刻的内室中,玉成坐在床沿边,细细看着那人,假装沉睡的模样。
他拿起身上的玉佩,轻轻用流苏扫了扫那人颤颤的睫毛。
景荣一下破了功,笑了出来:“痒,痒死了……”
那纯白的脸颊上立刻透出了红晕,眼眸亮晶晶的。
“好好地装睡干吗?”玉成也在笑着。
“若不是那公主刁蛮,我也不会倒霉如此。其余的我又做不了,让她等我些许时辰,倒还是可以的吧。”
“那你干脆让她继续在军营里一个人待着好了,为何要假装和她相谈甚欢?”
还真是什么瞒不过玉成眼睛……
景荣歪了歪脑袋:“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成哥哥到底有几个心眼子?怎么事事洞察清楚?”
玉成掐了掐那人的小下巴,笑了:“我当然只有一个心眼子,然后全部放在了景景身上。”
“哼,成哥哥果真是会说甜言蜜语的,哄得景景都心花怒放了。”
那喜笑娇嗔的模样太过可爱,玉成又忍不住垂首亲了她许久,景荣也热情地回应了起来。
她确实好了不少,只有一只手能动也不安分,玉成倒只亲着她。
感受到那人在胡乱摸着时,他不由地停住了。
“我有时候怎么感觉,景景比我还着急呢?”
景荣现在已经完全把握住了两个人说话的底线,那就是——只要不暴露她的秘密,不探测对方的举动,她怎么胡说八道都行。
她一本正经,手还是覆在那人的胸肌上,说出的话却是荒诞不经:“成哥哥如此美貌、玉体横陈,景景当真是垂涎欲滴呢。”
玉成忍不住扬起了笑容:“看来景景这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既然如此,看来成哥哥不必再等到成婚了,要不岂不是让景景口水都要流干了。”
话音刚落,他的一只手,便盖上了那起伏之处。
虽然此举正合景荣心意,但是为了装纯,她还是适当红了脸。
身体也免不了紧张地一抖。
玉成细看着她的神色,手上慢慢揉捏了起来。
她毕竟还未起床,这天又热,穿的只是最轻薄的一件睡裙,玉成简直就是,就是直接在摸她的……
已经不是伪装了,她的脸已经完全红透了,连带着脖子都起了一片霞色。
玉成轻笑着,手上动作更放肆了:“景景只是嘴上厉害啊……那可不行,王阳明曾说,知行必得合一才行……”
景荣已经完全僵硬了。
玉成还是不停,换到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