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风驰没接话,问她:“家在几楼?”
沈知念没回答他,说:“你刚做完手术,不比平时,要是得流感了,容易很严重。”
她这么一想,开始用力地憋住气,以防口罩边缘没有捏紧,漏出病毒来。
贺风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低头瞟她一眼,神色一变,语气严肃地勒令,“呼吸。”
沈知念仍然憋着。
贺风驰停下脚步,低头威胁,“反正你也憋气,不然我把你口罩摘了?”
沈知念:“!!!”
她惊慌得头皮一紧。
饶是脑子昏昏沉沉的沈知念也知道要捂马甲。
不知道是生病的脆弱,还是什么,她无法承受贺风驰发现是她之后跟别人一样嘲讽她。
但他要是嘲讽她也是可以的。
是她该受的。
就是,她生着病肯定承受不住。
思绪来回漂浮了一瞬间,她还是退缩了。
她立刻开始大口呼吸,顺便把脸扎扎实实埋进他颈窝。
大概是她的口罩蹭到了他的颈部皮肤,贺风驰浑身微僵。
她知道不该碰到他皮肤,但是,她不敢抬脸,怕他真的把她丢地上,摘口罩,撕马甲。
半响,贺风驰重新迈开长腿,似是放过了她。
沈知念狠狠松了一口气,倚靠在他肩上,松懈下来,竟然瞬间就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贺风驰感受到她整个人从僵硬紧绷忽然转为松弛温软,低头发现她竟是打算睡了。
他掂了掂她,“坚持一下。把你家门打开再睡。”
沈知念呜咽两声,好似不满他的打扰,埋着脸继续睡。
贺风驰无奈。
要不是他时常过来,还真不知道她家住哪儿。
贺风驰迅速抱上楼,精准地立在她家门口,把她放在地上搂在怀里,低声问:“钥匙放在哪儿?”
沈知念的长款羽绒服口袋还挺大,也没背包,大概口袋里就放了手机和钥匙。
羽绒服口袋有拉链。
应该就在口袋里。
就是这口袋开在比较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