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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也一直陪伴他三年。
三年中，瑾公毫无保留的耐心教导他，就为了看他出师这一天。
如今看着亡魂逐渐黯淡的瑾公，水衍眼睛逐渐有些发红，心中的不舍或许只有他清楚。
“善！”
瑾公那黯淡的亡魂，在墓前看着少年的身影，满意的笑了笑。
随即他对对水衍，说了最后一句教导。
“尚无十层把握，便先容忍十层！”
水衍拱手行礼，“水衍谨记！”
夜色下。
瑾公看着水衍，拱手行师徒礼。
“出师！”
夜色下，在乱葬岗之中，瑾公那满意的笑声传入水衍耳中。
随之入耳的，便是接二连三满是笑意、洒脱的声音。
“出师！”
“出师！”
“出师！”
听着一个个声音，水衍不敢抬头。
每一声‘出师’背后，都是一个个曾经夜夜教导他的恩人。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教他的时候，就等着他出师之日。
声音消失，片刻后，当水衍抬起头。
那伤感的目光看着四周。
再无亡魂身影！
有的，只有夜色下寥寥十余座墓土在这荒郊野外。
他们，真的走了！
水衍深吸一口气，叹息之余。
以前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这里说。
如今他们这一走，日后很多事情，都没人给他出主意。
离开前。
水衍双腿跪地，再次对着眼前的这十余座坟墓磕头。
“水衍，谢诸位恩师！”
“那些沾满恩师鲜血的权贵鹰犬，无论站着多高，我必将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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