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呀,出啥事了?”
“具体出啥事我也不知道。反正死了很多人,横七竖八的尸体,数都数不过来。那血流的,把雪地都染红了,太吓人了。”
“你怎么知道?那死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有事去风凌镇,结果半路上发现那么多尸体,吓得直接就跑回来了。不过很奇怪,有些尸体残缺不全,不像是被人杀死的,倒像是被野兽咬死的。”
“被野兽咬死的?坏了,那是不是与苏家有关?”
“苏家?还真有可能。想想苏家也是可怜,堂堂御史,回乡归隐,结果接二连三地死了三口人。哦,不对,听说苏月白的夫人死时身怀有孕,那就是一尸两命了,怪可惜的。”
“谁说不是呢?听说苏月白的夫人号称南越第一美人,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可是死前竟然被毁了容,你说这不是造化弄人吗?”
靖王冲秦明歪了歪头,秦明心领神会,立即来到两人旁边坐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子上。
“二位老哥,今日这顿酒我请了。”
两个人一看,不认识。
稍微年长一点的男子连忙说道,“你我素不相识,怎能让你破费?不合适,不合适。”
秦明呵呵一笑,“男儿志在四方,有缘相见就是朋友。况且在下从外地来,刚刚听见你们讲苏家的故事非常好奇,所以过来凑一凑。”
“哦,原来如此。”长年一点的男人把银子纳入怀中,“不知兄台想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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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也不客气,“听二位说,那苏月白的父亲竟然是御史?”
“那可不!堂堂的一品大员,了不得呢。”
“那在下就不懂了。既然是一品大员,为什么归隐山林呢?”
“嗨,听涚是得罪了大人物,偏偏自己又自性清高,所以就回乡归隐了。可是回家没几年,夫妻两个就一前一后去了,而且相差仅仅三个月。”
“竟然这么巧?”
“可不就是这么巧?再加上苏月白夫人去世毁容,大家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事不简单。听说那苏月白告了官,可是石沉大海,一点消息也没有。”
“那这附近,可有与苏家过不去的人?”
两名男子听了俱都摇了摇头。
“没有。兄台你是不知,那苏大人可是个好官。刚正不阿,为官清廉。就是回到乡里也是平易近人,对乡邻们非常好。无论谁家有事相求,一定会倾力相助。就连那苏月白也是个热心肠,就是家里出事后一下子变了。性子冷了,也不爱说话了。但是乡邻们都知道,他是心里苦啊。”
“苏公子确实可怜。二位兄台,你们觉得残害苏家的凶手会是谁?”
两人一怔,“你这是何意?我们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只不过就林中的事情有感而发,兄台怎么会这样问?我们又哪里知道?算了算了,你这银子我们不收,还给你便是。”
秦明一看,笑眯眯地摁住了男子的手,然后探手入怀,又掏出了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