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九皇子的话,平阳帝大吃一惊。
“皇儿,如今他们怎么样?可有解救?”
“有,是小姐姐救了他们。现在,他们先回去休息了。”
平阳帝看向靖王及李明轩兄妹,语气中满满地全是感激。
“九皇儿被劫持,全靠你们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诸位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朕能做到的,一定会鼎力相助。”
靖王闻听微微一笑,“皇上言重了。本王等人虽然救出了九皇子,但九皇子之前也救了烟儿。一报还一报,也算是完美相抵了。”
“那不一样。李小姐之事,本来就是太子有错在先。九皇儿出手相救,只能算是及时止损。而诸位,才是九皇儿的救命恩人。”
李含烟一听乐了,“皇上,您不必如此执着。说起来,偷偷跟随保护九皇子的两个人,跟九皇子也算是有缘。”
平阳帝不觉好奇,“李小姐,此话怎讲?”
“因为那一男一女,就是血煞和她的车夫。”
尚皇后听了如坠云雾,“李小姐,保护皇儿的怎么会是他们?”
“皇后娘娘不必疑虑。其实他们并不是真正的血煞和车夫,一个是北幽的三公主单宝珠,一个是大顺安国侯府世子程子林,他们是假扮血煞和车夫进入太子别苑的。是我央求九皇子解救了他们,而他们又刚好看到九皇子被劫持,两个人就跟了上去。您说,这缘分不是刚刚好吗?”
平阳帝听了开怀大笑,“果然是刚刚好的缘分。看来,诸位都是大有来头的人呐。就是不知,那齐云慕可曾带回来?”
九皇子点点头,“带回来了,此刻就在外面候着。”
“好,带他进来!”
平阳帝收起了笑容,脸上明显带着怒意。
齐云慕被郑杰和贾浩森带进来,平阳帝怒道,“劫持九皇儿,齐云慕,你可知罪?”
事到如今,齐云慕知道自己难逃生天,心中便不再存着幻想。
“皇上,我齐云慕一心为东盛。去大顺,闯北幽,从来没有一丝犹豫。如今为了假扮舅母血煞的那对男女,一时之间失去理智劫持了九皇子。是杀是剐,但凭皇上做主。”
齐云慕一番话说得看似硬气,但李含烟却不肯放过他。
“这话说得好像挺有理的。但是齐云慕,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说什么为了东盛好,去大顺,闯北幽,没有一丝犹豫。但是你没有一丝犹豫的背后是图谋我大顺国土。你这样做,明明是把东盛陷入不义的境地,怎么称得上是为东盛好?”
“再者,你偷入大顺,策反四皇子齐王。又率人化整为零,偷偷潜入北幽。蛊惑大皇子,并且试图弑父逼宫。你这种卑鄙无耻的行为,怎么称得上是为了东盛好?”
“还说什么一时失去理智,这才劫持了九皇子。那你把九皇子劫持到朝云寺藏经楼,毒倒暗中跟随的宝珠与程世子,还欲放出硫磺弹烧毁藏经楼。你这种种行径,怎能以失去理智可以掩盖?以本小姐看,你就是居心叵测,心怀鬼胎!”
李含烟一席话,重重地击中了平阳帝和尚皇后的心,两人眼中不约而同升起了杀气。
平阳帝怒喝一声,“齐云慕,你身为国师,所做所为,太让朕失望了。来呀,把齐云慕押入大牢,等候审讯!”
一声令下,左右来人,立即把齐云慕押走了。
临走前,齐云慕阴森森的目光在李含烟脸上洒了一圈。李含烟冷冷一笑,毫不掩饰地怼了回去。
“齐云慕,上天有好生之德,唯独不度顽劣不改之人。如若执迷不悟,恐怕黄泉路上也无人与你相伴,只能孤零零地做个孤魂野鬼。你,好自为之吧。”
齐云慕被带走了,平阳帝收敛了怒气,恢复了之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