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华你还真不客气,说提条件你还真提。这个已经超出我的能力了,这点就要打报告,请求组织的帮助了。”
王振华也笑了:
“咱们都是在给八路军服务,怎么弄的好像是我在求人一样。是不是还要我做出一点什么承诺?”
“振华,你太紧张了。给我的感觉,你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谁也不能靠近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的故事离我太远,所以我们有警惕。其他的我无所谓,但是我受的委屈只能憋在肚子里。
现在就是你们安排我做事,我就老实的做事。但是由于你们不努力,事情没有做成,就不要埋怨我。
我做的这些事,不是为了八路军,而是为抗日出一份力。”
王振华这是将心中不平气全部发泄了出来。书记何晨光沉默半晌才问:
“你认为如何才能将你这个不平气发泄出来,要不打个报告,将冯胜利毙了?”
王振华哭笑着回答:
“要是能放我们一家子走,我感谢你八辈祖宗。只要不能离开这个兵工厂,对我来说这里就是集中营。即使将兵工厂里的其他人全毙了,我出不去,这不还在集中营里吗?
人生就像下棋,一步错,满盘皆输。”
书记何晨光气愤道:
“王振华,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的思想有问题,有严重的问题。”
“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最近我也在思考,如果我被小鬼子抓住了,小鬼子会如何对我。是老虎凳辣椒水,还是威逼利诱。想了想,最有可能的还是这个下场,这就是我的命。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王振华,你居然将我们的组织和日本侵略者相提并论。我会向上级如实反映你的思想动态。”
“没关系,禁闭我都习惯了。你看看桌上的图纸,我只要能不断的画图纸,组织就不会真的将我毙了。八路军能保证我一家的安全,我就会一直安心工作。”
“王振华,你真没有必要抱有这么大的敌意。现在兵工厂的关系,已经从129师,转到八路军总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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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华无奈的说:
“我脑子很乱,分不清谁在唱红脸,谁在唱白脸。但是你们在我这都有一个名字,八路军。
所以咱们关系还是单纯一点比较好。你们承诺保证我一家的安全,我承诺给八路军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你。你!”
书记何晨光最后被气的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最后转身离去。王振华给他倒的茶,也是一口没喝。
王振华坐了过去,拿起茶缸,发现茶水尚温。于是喝了起来,开始思考自己的对话。刚刚自己是冲动了,很多都是气话。自己就是出国,也不可能投敌的。
至于何晨光的态度,王振华认为这要是上报更好,也让八路军知道自己就是泥捏的,也有三分土性。你要是没有脾气,在这些领导的眼里,他们一点错都没有。错的都是我们这些人不知进退,连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