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固大喜。
是夜,完颜宗望带所部三万余众,留书一封,说要回草原上牧羊,让完颜晟好自为之。
完颜晟笑笑,并没在意。
接下来十几天,金军攻城力度更大。
好几次并非宗泽有意放水,而是已经攻上城头,虽然旋即被宋军赶了下去,宗泽亦是出了一身冷汗。
金军攻城甚猛,伤亡自然很大,宋军死伤亦是不轻。
金军至少折掉五万之上,而宋军也有一万多的伤亡。
每日晚间,金营中皆冒出冲天黑烟,这是金军在焚烧尸体。
天气越发炎热,金军伤亡太多,为避免出现瘟疫,只能将尸体焚烧处理。
这一天,赵桓接到岳飞回信,只有两字:“遵旨!”
他随即招来宗泽,沉声道:“宗老将军,算上传递书信的时间,岳飞再有三天便将抵达真定,那么,今日就是出击的时机。”
“金军接下来若是攻城,老将军抗下之后,即刻安排出城反击,必不能让金军有片刻的消停。”
“如此这般,金军必然退兵。”
“而朕,将在其退兵之际,放出道兵攻击。”
宗泽早就在等待这个机会,闻言铿然道:“陛下之安排甚好,老臣马上布置。”
接着他又担忧道:“陛下又将出去鏖战?老臣羞愧!”
“老将军不必如此,每日里看到无数大宋好儿郎死于金军刀枪之下,朕心急如焚,既然时机已经成熟,断不能让将士们再白白丢失性命。”
“这些人,未来就是大宋开拓疆域的好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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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良善!陛下圣明!”
赵桓看着北边:“未来的大战,还是要依靠大宋本身的战力,朕之道兵,只能为奇兵。”
“只有万千的大宋将士们给力,便是没有朕之道兵,亦可百战百胜,朕,将会更加欣慰。”
宗泽道:“陛下,经过这番大战,大宋战力提升极快,都算是百战老兵。”
“有这些老兵在,新兵很快将成为能战之兵。前一批的新兵,也就是十几天时间已形成战力。如此这般,大宋的军力将像滚雪球一样壮大。”
这也是赵桓的本意,便赞誉道:“甚好!”
当天,金军攻势疲软,宗泽轻松挡住。
下午申时未到,金军便鸣金退兵,但此时芬州城突然大开城门,冲出数万宋军。
出城宋军一刻不停,紧紧咬住金军后军,猛烈攻击。
金军本已经疲惫不堪,士气亦是低迷,交战没多久便仓惶败退。
宋军猛攻不停,一直追击至金军大营前方,方才缓缓退兵。
这一日金军损失更大,完颜晟心头纪委恼怒,狠狠训斥一顿完颜固,随即下定退兵决心。
第二日金军没有攻城。
第三日,金军攻城力度极猛,但此时双方的实力已经无限拉近,金军连芬州城墙的边都没挨到便被打退。
饶是如此,金军仍然猛攻不止,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
晚间戌时,赵桓交代好宗泽,身穿黑色劲装,带着同样黑衣的黄蓉和穆桂英悄悄出城。
他们出城之后便进入右侧山中,沿着山间向西北方向移动,来到一处极为有利的地方。
这里是赵桓提前选好的位置,位于左、右两山之间,中间只有一条不足百丈的平地,正是伏兵的最佳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