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斩天刀》太凶了!
悟出了刀意的陈问嗣,哪是陈问玉可比的,那霸道凶绝的刀气,随着他双手间的刀光凝成,直冲起几十米高,青森森的刀光,有如实质一般,一刀斩下,都会引动空间的强烈波动,道道光芒随着双手查出,而骤然的暴起!
文以武以文入武,一手拟笔,一手拟砚,以手一引,森严的气势就在场上布开,眼看着并不强烈的波动之中,却是一个个武阵,分列到陈问嗣面前,令那无法无天的刀光,如陷入泥泽般地无法痛痛快快地施展出来。
说到底,还是陈问嗣在修为上不足,限制了自己,《斩天刀》总是差一分气势就切开武阵,却怎么也无法最后达功。
文以武的森严武阵,一笔笔地书写出来,道道真气,就在身前铺展开来,一层层地裹向陈问嗣,不急不躁,四平八稳地缠上来。
百无聊赖的陈凡,顿时被二人之战所深深震动了,《斩天刀》是他早就熟知的,虽然不曾修炼过,也不知道内息运行之法,但是看到陈问嗣施展开来,还是被那股冲天气势所震憾。
“这就是我陈家的武学啊,父王曾经凭此一刀,立下赫赫威名,现在在陈问嗣这个大废物手中,也不失我陈家的威严。”
赞叹之下,陈凡又心生酸楚,本应该自己修炼的无上武技,却在别人手中,大展雄威。
自己被父王逐出家门,武王阁上的武学,再也得不到了,这惊世绝技,也就只能看着别人修炼,无法可想,想到这里,更加地痛恨高台上的某公主,不禁转头看去,竟然诧异地发觉,那位高台,清冷而高傲的公主少爷,似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当自己转头去看时,美人头上的面纱,微不可察地飘移了下,似乎里面的人刚刚慌乱地转了下头。迅速的移动带动了薄纱,掩饰着她的目光。
这纯粹是下意识地躲避,因为谁不也可能透过面纱,看到她的目光所属,但是这一转动,就让陈凡生出她一直在盯着自己的感觉。
“……嗯,这个贱人是何意,战场不值一顾,还是对老子淫心大动……”
陈凡一怔之下,两道剑眉立了起来,心说,老子可不是陈问嗣之流,别让这个贱人小看了自己!
一颗心乱了下,又转过头来注目到战场上,这时再看到文以武的武阵时,已经层层为体,将陈问嗣围在了当心,《斩天刀》疯狂挥动下,也斩不断那一个接着一个的武阵。
陈凡惊怒之下,突然心中一动。
“麻痹的,这不正合了我的《炼狱轰雷》么……《炼狱轰雷》第三部,就是一个武阵,要狱王拳与《天雷刀》同时施为,结成一个武阵,第一式就叫小结狱!”
脑中电光石火般的闪过这个念头,立刻点燃了全部的意念,就在神念之中,将小结狱的这一式武技,试着施展一下,遇到的问题还是一如从前,两个武技并不能相溶相合,而是各自为政。
惊疑之下,再细心观察那文以武的施武阵之法,这才无比震惊地发现,原来武阵的释放并不是同时而为的……
“我日啊,原来这样也行啊,老子苦思不解的地方,竟然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啊……”
陈凡几乎以头撞地,这个天星级的武技,一直困扰着他,原来释放之时,并不是一体释放,而且一一完成,只是一个堆在另一个之上,再一同释放出去……
这样就解了不相溶的大问题了!!!!
“原来是这样的啊……”
陈凡几乎是泪流满面!
叠加到一起,然后再同时推出去,这就是最简单的一个两式叠加的武阵了!
悲剧的陈凡哪有人曾经指导过他的修炼,更连武阵释放这最基本的方式,也是直到此时才领悟到。
狂喜中的陈凡,已经在心里构建着一个武阵,然后慢慢地推出……
战到后面,陈问嗣已经力不从心,一招《斩天刀》施展到一半,就再也劈不下去了,一个个武阵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冲撞过去,他如同狂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深陷在漩涡之中,再难自拔。
高台之上,陈氏高层的脸上极其难看,一旁的文王文笑虎,则更加地安坐如山,脸上那一丝笑意,极其明显地挂在那里,毫不掩饰。
清风院长看了眼刘氏,心就陈氏已经足够强大了,这位陈问嗣的修为要差文以武一大截,却能支持这么久,这《斩天刀》之威,可见一斑。
再苦苦支持了半年时辰,陈问嗣已经形同拼命,长发披散,真气波暗淡地力,身上多处受击,衣服也破得不成样子,只是一口气无论如何不肯认输,就一直支持不肯自己承认败绩。
刘氏叹了口气,心说,这孩子今天是输大发了,文以武存心羞辱他,明明几击可以解决此战,却迟迟不肯最后一击,就是要我们陈氏好看……
忽然想起长子陈问天曾经的一场败绩,那一天挑战帝国第一公主,两个人战了一刻钟罢了,陈问天就收手而立,自承败绩,输得潇洒从容,大气得很,而那句话也时常被人提起,感叹此子的非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