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暂且不说,这家伙真没人能管得了!
齐佑麟毕竟是朝廷命官,又是吏部主事,是裴秀的下属,他裴秀得管啊!
一种学说要想立足,首先要有信仰之人,其次要大范围传播,而最重要的却是要有书本传世!
否则就算学问再精深,也难以传承下去。
先前似李学这般儒学渊博得读书人之所以没有强烈反对科学,正因为科学根基浅薄,学说尚且没有几人能懂,遑论着书立说了。
而这才多少时日啊,这般恐怖的发展速度,令人心悸!
因而李学再也坐不住了。
裴秀苦笑一声,“你先不要着急,这着书立说之事……我也管不得啊!”
“管不得?齐佑麟不是你的下属?”
“是虽是,可……”
“裴公啊!这不是可否着书立说的事,这是……这是!”李学悲愤万分,可也无法说下去了。
裴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其实你也清楚,这科学不是什么令人谈虎色变之学问是吧?”
李学沉默不语,手心指甲深陷进去。
“唉!这又是何苦呢?儒学发展至今,已经成为了一种桎梏了,或许……不破不立吧?老夫也看不真切,可……陛下知道了吗?”
他突然问起。
李学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过来。
“陛下手眼通天,想来早就知道了吧。”
“那就是了,自有圣裁!”
乾清宫。
傍晚之时,霞光万丈,将偌大一个乾清宫照的光彩夺目。
叶承泽自然早已得到了消息,不但得了消息,此时手中还捧着这本“科学要论”在精读,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为了阐述苏铭的科学理论,齐佑麟下了很大的功夫,年轻人性子多少急切了些,这就等不及的直接着了书。
当然,齐佑麟没敢署自己的名,而是署了苏铭的大名,毕竟他的一切学问都来自苏铭。
勤勤恳恳,也不过是为了将科学发扬光大。
恍惚间,就听乌有喊道:“陛下?陛下?”
叶承泽回过神来,愈发感慨这科学理论博大精深,连自己都不禁沉浸进去。
他惊骇的看着手里这不起眼的一本书,恐怕足以动摇数千年来的文化根基!
乌有道:“陛下,这书……在士林中炸开了锅!国子监和翰林院那,许多大大小小的读书人和官员都愤而上书,要陛下焚毁此书,斥其为妖书!”
说着,乌有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批读书人,才是真正的中坚力量!
如今,如今却将这“科学要论”斥责为妖书,这其中更是涉及到了两个学派的碰撞,京城要震动了啊!
叶承泽却是冷笑一声,“妖书?他们觉得这科学是妖魔之学不成?他们不见,前几日的使臣刁难,正是这妖魔之学挽回了我大夏的颜面!”
乌有也觉得委屈,这话……不是自己说的啊!
自己只是转述而已啊。
“哼!不必理会,摆驾吧!朕要去文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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