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何时这么穷了?”顾松涛十分不满的看向云岐,“我记得顾家每年给你交的银子也不少,怎么,你连请我吃顿饭都请不起?”
云岐也不生气,指了指陆泉,“你给他说。”
陆泉看着顾松涛,叹了一口气,“御医说了,国舅爷日日饮酒,湿热气盛,这段时日饮食务必清淡,还需戒酒戒油腻之物,所以属下想来想去,还是面饼最适合您。”
一听不让自己喝酒,顾松涛差点背过气去,这时云岐威严道:“这是圣旨。”
顾松涛本来还想抱怨几句,这下彻底学乖了,但心里却是十分不服气,但又见云岐转而温和又认真的看着他。
“你是她兄长,你若有事,我没法给他交代,何况恒儿日后还需要你,难道你要看着公孙家欺负他?”
顾松涛知道,陛下为了恒儿一直不让公孙念有身孕,甚至也不让其他妃嫔有身孕,就是怕有了其他皇子,这些妃嫔的母族会对恒儿不利,而如今势力最大的莫过于公孙家,且朝堂上对于皇后没有嫡子已经是颇有微词。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顾松涛欲言又止,但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或许恒儿不当皇子会是更好的选择,将他送到他母亲身边,或许他会更快乐,你当了那么多年皇子,难道就快乐吗?”
“不快乐又如何?”云岐面色微沉,“生在皇家,别无选择,你以为恒儿不当皇子就安全吗?”云岐语气微顿,“不会,他只会死的更惨,你以为将来的皇帝会容忍一个随时会威胁他地位的皇子存在吗?所以他只能走上那个至尊之位。”
“算了,算了,我一介商贾,操你这闲心作甚,”顾松涛起身,懒懒的朝云岐拱手,拉着陆泉笑说,“我们快走,不然一会他又该生气了。”
陆泉笑了笑,朝云岐微微颔首,见云岐点头,他才由着顾松涛拉扯出了宫门。
东面端门外已有一队人马在等候,黑衣遮面,骑马执剑,顾松涛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忙对陆泉说道:“你搞这么大阵仗就不怕别人怀疑?”
“这是端门,”陆泉指了指城门上的几个大字,“别人看到我们这样只会以为我们要为陛下去东边办事,又怎会想到我们要去南边,而且这附近我已经派人查探过,并未外人,等出了京城我的人会立即散开,不会被人发现的,国舅爷尽管放心。”
陆泉说着,从一名侍卫手中接过一件黑色披风给顾松涛披上,“夜里风大。”
说完立刻翻身上马。
顾松涛看了眼身上的披风,微微一笑,也骑上一匹马,刹那间纵马飞驰,如疾风闪电。
路上,顾松涛问陆泉:“你怎么跟我爹娘说的?”
陆泉道:“大皇子思念舅舅,而且国舅日日饮酒,陛下十分担心您的身体,就留在宫中让太医院好生调理,这一边陪大皇子玩,一边调理身体,这老国舅夫妇自然喜不自胜,而且我还说陛下要给国舅爷挑选名门淑女,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顾松涛:“……。”
这理由找的别说他爹娘,就是他自己都无可反驳,若是有人怀疑,那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