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为什么?
周颐有些抓狂,他第一次觉得很无力。
这时,南风胜看向周颐笑道:“本来今日该出发的,但想到与周兄的承诺,故而推迟了一日,既然桑九的伤好了,那我也如约带来了南风家的千丝无情蛊,请周兄一观。”
听他提到千丝无情蛊,菱歌的心瞬间紧绷起来,趁着南风胜取蛊的空档,她抬头朝周颐望去,却发现周颐此刻正狠狠的瞪着她,菱歌心中慌乱,急忙低头。
南风胜从袖中取出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盒子,然后起身,与此同时,周颐也起身走了过去。
只见那盒中一枚小小的月白色虫子,只有丝线那般粗细,若不是放在黑色的锦缎上,压根不会被发现,难怪当初谁也没察觉到有人下蛊,这样的蛊放在菜里,或是放在汤里,根本不会被察觉。
“这就是千丝无情蛊?”
周颐压下心中的愤怒,好奇问道。
南风胜点点头,“别看他小,可十分厉害,不过它很难养,需要从小用血喂养,十年才能养成。”
周颐装作不屑道:“就这样一只小东西,我就不信它能掀起多大风浪。”
南风胜得意道:“这东西见血疯长,一旦进入人体,就像河水流入大海一般,四散开来,即便是以血引蛊也很难引出,而且但凡中蛊之人动情,便会痛苦难忍,发作一次,必损寿数。”
“这般恐怖,”周颐啧啧道,“可有解法。”
此言一出,南风胜瞥了眼一旁低眉颔首的菱歌,轻轻一笑,“这解法可是南风家的秘密,恕在下不便相告。”
周颐听罢,并不觉得惋惜,甚至一副无所谓得姿态,倒是没让南风胜有丝毫怀疑。
南风胜收起盒子,拱手笑道:“既然已履行约定,那在下也该带桑九离开了。”
周颐言笑宴宴,并不答话,而是看向菱歌,“姑娘的伤虽然看起来无大碍,但还有些细小的疤痕需要修复,姑娘不若再留几日,定当完全治愈。”
“不必了,”菱歌屈膝行礼,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样已经很好了,奴婢很满意,不劳公子挂心,何况奴婢归心似箭,就不留了。”
说完,她看向南风胜,“公子,您不是还有要事要忙?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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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颐听她一口一个奴婢,又听她要走,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将她拦下,可正欲开口,就看到从大门进来的周醉与令无疾。
“大哥,”周醉急忙上前抱住周颐的胳膊诉苦,“半月未见,我可想死你了,你不知道令无疾都是怎么欺负你亲弟弟的,你可一定得为我做主。”
他边说边在周颐胳膊上掐,还是特别使劲的那种,周颐觉得他的胳膊估计这会已经青紫了。
“我……。”
“我什么我,”令无疾抓着另一只胳膊,打断周颐接下来的话,“你别听他的一面之词,你不知道,你这个弟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每天追在他屁股后面给他擦屁股,我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说完竟然趴在周颐肩上呜咽起来,周醉见状,也不服输,一口咬定令无疾欺负他,哭的比他还要大声,还要惊天地泣鬼神,还要荡气回肠。
周颐两只胳膊被紧紧拽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煞是难看,他向门口的左云使劲递眼色,可左云眼观鼻,鼻观心,东瞧瞧西望望,上看看下看看,就是不看他这边。
菱歌也呆住,她属实没想到这二人会这般无赖,不过这样也好,她也能尽快脱身,她拽了拽一旁已经看的愣住的南风胜,示意他离开。
南风胜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一时半会正不知该如何办,幸好菱歌提醒,他才回神,说道:“既然周兄家中有事,那在下就先行一步。”
说罢,他拉着菱歌转身疾走,生怕迟一步就被二人拉住评理,他可是最烦这些事。
周颐被这两人死死拽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风胜带着菱歌离开,直到在自己的视野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