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菱歌将目光从剑身移到周颐脸上,一字一顿的说道,“你送的我都喜欢。”
这下周颐脸上的笑愈发灿烂,但很快菱歌就听到他用阴阳怪气的语调问道:“那比镇北王送你的那柄剑如何?”
他看那柄剑不顺眼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菱歌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他这是吃醋了,眼波流转,计上心头,她将剑轻轻放好,看了眼周颐那得意之色,同样用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呀,这镇北王心思细腻,在京城时对我又照顾有加,他送的剑自然是极好的。”
这话一出,菱歌就看到周颐脸色“唰”的一下沉了下来,她急忙改口,“但是,他送的剑怎么能比得上我夫君的剑,自然是你送的更好。”
但这话说完,周颐的脸色并未好转,反而更加阴沉,她心中一凛,急忙起身在他腿边蹲下,“你怎么了,是不是腿上的伤又痛了?还是蛊毒又发作了?”
菱歌急得就要给他号脉。
周颐反手一抓,将她的手握在手中,低头凝视,方才的阴沉却被浓浓的忧愁取代,“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方才想起你说的在京城的那些事,我在想,那个时候你受着伤,我又不在你身边,你该有多难过,多绝望。”
“没事了,都过去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菱歌怕他又难过,急忙温声软语的安慰,又暗自懊恼自己方才不该逗他的。
“可我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周颐喃喃自语,菱歌急得又往前凑了凑,不停的摩挲着他的手,撒娇的说着:“冬冬……。”
菱歌故意将“冬冬”二字拉的悠长,周颐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你不许叫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可是他的耻辱。
“我就叫,我就叫,冬冬,冬冬,冬冬……。”
菱歌偏不听,一连叫了十来句,周颐是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只得捂住她的嘴,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腿上,并威胁:“小丫头,你还叫不叫?”
菱歌正要说,可左云却偏偏这个时候跑来,正好看到菱歌背对着他,而头刚好在他家公子腿间的那个位置,而公子恰好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这样的姿势不由得让他浮想联翩,脸立刻红了起来,就连说话也结巴了,“公……公子……,这……这是今日的消息。”
左云捧着一盒子从各地传回的消息,战战兢兢的低头垂眸,心里叫苦连天,这可不是他故意的,方才他可是老远看到公子身边没人才来打扰的,殊不知不是没人,而是人在下面被挡住了。
菱歌正在激烈反抗,突然听到左云的声音,吓得急忙挣脱站了起来,只是站起来的时候,头不小心在桌子上磕了一下,她“嗳哟”一声,左云就看到一个满脸通红的女子出现在他对面,这下他心里更慌了。
其实菱歌脸红是因为被撞了一下,有些丢人,但当他看到左云也红着脸,又想到方才的让人误会的姿势,立刻明白过来他脸红的原因。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云淡风轻的某人,然后拔腿就跑。
完蛋了,她的一世英名就这么给毁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