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吃过药,心情也好起来,脸上露出笑容。
“咱们去王家瞧瞧,大水过后还没来得及打听那边的事,谁承想他们居然感染了瘟疫。
看林鹤那着急的样子,他们病情怕是挺严重。”
林鹏赶紧将人拦下“我和福宝过去就行,你们在家里等着,一会儿大舅二舅回来看不见你们会着急的。”
两个老人年岁大了,身体也都不好,自己还透着病态,此时不适合接触感染瘟疫的人。
将老两口安抚住,林鹏带着福宝和姚戈走出院子,到一个背人处,福宝从空间里拿出一大包东西让哥哥给两老送回去,说是路上给他们买的,刚才忘记了往出拿。
老两口抱着鼓鼓囊囊的大包裹,目送外孙们离开,心里面五味杂陈。
将包袱放在地上打开,里面全是吃的东西,糕点,果子,酒肉,米面以及各种干菜,咸菜。
老两口看着这些东西,对视间两人眼里满是泪花。
女儿在林家的日子果然好过,刚才孩子们说出来他们是信的,却没有看见这些东西直观。
眼前这些东西他们平时根本舍不得买,孩子们一出手就是几两银子的东西,比他们过年时置办的年货还丰盛。
姚老太攥着手里的瓷瓶微微发抖,嗓音发紧道“老头子,快去把儿媳妇和孩子们都叫回来,把这药给他们吃了,就说家里来贵客了。”
姚老汉乐颠颠往出跑,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嘱咐老伴“多给他
们做些好吃的,别抠搜,孩子们十多年没登门,还带了这么多东西来。”
老妇人痛快答应,家里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她心里也是疼孩子们的,可是一想到用孩子们自己带来的东西招待他们,心里仍旧不好受。
福宝拉着姚戈,跟在哥哥身后朝王家所在的村子赶。
一路上满眼都是洪水过后的凄惨景象。
林鹏凭着仅有的记忆在前头带路,走走停停找到王阿香娘家的时候,离老远就听见院子里传出来男人悲痛的哭声。
院子里挤着一群人,男女老少皆面色晦暗,没有一丝笑模样。
林鹤林鹄和小米粒挤在一座塌了一半的偏房前,伸着脖子往屋里看。
房门裂开一条缝隙,鬼老头应该是在屋子里瞧病人。
屋檐下蹲着一个汉子,正咧着大嘴哭得伤心,一边哭还一边数落“都怪我,这种时候还往外跑,将瘟疫带回来害爹娘得病,都是我的错,我该死,老天爷啊,让我替爹娘去死吧,我是罪人啊。”
他身边站着一个三十多岁妇人,不停抹眼泪儿“他爹,这事谁也不怪,都是那大水惹的祸,你不出去这一大家子吃什么?
你快起来,外甥不是说那个神医很厉害的吗?他肯定能将爹娘医好。”
福宝拨开众人,拉开偏房的门走进去。
“里面情况如何?”林鹏走到林鹤林鹄身边问。
林鹄摇头“情况不大好,我外公外婆自从知道自己感染后便搬进这间屋
子,任谁也不让靠近,生怕将病过给家里人。”
林鹤被小舅舅哭的心烦,干脆走过去将人从地上拎起来“小舅,那神医难请得很,脾气又古怪,你再这么哭下去把他惹恼了,不给外公外婆治病,岂不是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