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南风接了信,就知道墨不凡撑不下去了,否则以他的性子就算孤注一掷过来南越抢水抢粮,也不会提出和谈。
他那边主动提出和谈,南越便掌握了主动权。
到了约定的时辰,冷南风单人单骑来到上次和墨不凡见面的位置,彼时墨不凡已经等了两刻钟,战马不停在原地绕圈,蹄子扒着脚下的土,呼呼喷着热气,一看就已经焦躁难耐。
“墨王爷,又见面了。”冷南风不卑不亢抱拳“两日之期已到,本将查遍军中将士,并无你要的那几个人。
至于你抓的那些人,想砍头就砍了吧,我实在无能为力。”
墨不凡端坐马上,铠甲被阳光照射反射着耀眼光芒,那双锐利的眼睛恨不得变成两柄利剑,将冷南风射穿。
“呔!冷南风你个卑鄙小人!有种明刀明枪和本王站上一场,背后下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冷南风冷哼“墨王爷此言差矣,本将一直呆在军营并未出去,怎么就提到背后下手了?
本将此次前来不过是履行两日前的承诺,跟王爷有个交代,南靖叛徒并未在我南越军中,还请王爷去别处再看看吧。”
顿了下,冷南风从怀里掏出那枚虎符高高举在手里“墨王爷,昨晚我南越士兵巡逻的时候,倒是捡到这
个东西,他们吵嚷着要熔了打成夜壶,被我要了下来。
不知墨王爷可识得此物?”
墨不凡看见自己那枚虎符额头突突跳个不停,恨不得立刻对冷南风动手,可是看看冷南风背后那列队整齐的士兵,没敢贸然出手。
若真动起手来,自己这边病歪歪的士兵毫无反抗能力,只有伸颈待斩的份,作为一军主帅,他不能不顾士兵们死活。
“王爷不要就罢了,我这就拿回去……”冷南风作势欲走。
“站住!”墨不凡终于耐不住性子“冷南风,这次算我墨不凡输了。”墨不凡死死攥着手里缰绳,心都在滴血。
他活这么大,从来没跟人低过头,今天为了面子为了那枚虎符,居然跟冷南风说软话,“事已至此,你我二人也不用再绕弯,你将虎符还给我,那几个人的事我不再追究。
我带兵撤退,若日后再有兵戎相见之日,你我各凭本事,明刀明枪就算输了,本王服你。”
言下之意,他输的口服心不服。
冷南风也不在乎,他要的就是南靖撤兵,服不服的有什么关系?反正两国的仇早已经结下了,不过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墨王爷不愧是南靖最受拥戴的王爷,能屈能伸,在下佩服!
既如此虎符就还给你,日后若有对战之日我冷南风决不退缩。”
冷南风将虎符扔给墨不凡,墨不凡接了虎符朝南越方向看了一眼“冷将军,本王没猜错的话,那几个人在
你军中吧?”
“本帅不知王爷说的是谁,不过我倒有个问题问王爷,日前王爷杀的那些人,真是南越百姓?”
二人皆从对方的目光里寻到答案。
一触即发的战事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当日南靖便撤兵而去,走得极快。
冷南风派人去对方驻扎的营地看过,横七竖八全是尸体,就那么暴晒在太阳下,那场景宛如刚刚经历了一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