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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心（第3页）

“我不要你付出什么，”梁念安如她所想的那样说了，“我只要你平安。”

“不，梁念安，你要。”

“我不要。”

“你要。”

“我不要。”

“你要。”

向意执拗地说：“如果你不要，我心里会难受，我会觉得自己像笼里的金丝雀，你之前也说了，我不该止步于此，要是无法和你站的一样高，要是天平无法平衡，我就永远无法随心地做自己。你也不想我变成那样，对吗？”

良久，那个人说话了。

他些许无奈地笑笑：“嗯，对，我没办法看你变成那样，你知道的，我总拿你没办法。”

“想好要什么了吗？”

“没有，”他说，“除了你，现在什么也不想要。”

“不正经。”向意佯作嗔怪地骂。

梁念安揽过她，拥在了一起，他将脸埋在她颈间，低声说：“你很好，特别好。我知道你一直在为了我们努力，我很心疼你，但是没办法，我不能阻止你。”

“但你错了，阿意，”他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你不需要追求平等，因为我们生来就是平等的。”

他松开了手，看着她。

“你努力是对的，但不应该是为了追求平等，这是任何人都不需要做的事情，人人生来平等，你不断充实自己，应该是因为你爱自己，你要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

她在他澄澈如水的眼中，愣了愣。

“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

“那就让我来做第一个吧，”他温柔笑着，又说，“我觉得我想得很远。”

“怎么说？”

“我已经想好这个冬天我们去哪里玩儿了，”他悠悠道来，“但我现在觉得不远了，太近，我应该想得再远一点，比如哪个季节结婚，我们以后住哪儿……”

“这个冬天，我们去哪儿玩？”

“大兴安岭。”

大兴安岭？

怎么会是大兴安岭？

向意还在想，却听梁念安道：“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梦见我和你，我们两个人，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走着，那里很大，一眼望不到边。你扯了我的帽子，我头上全是雪，我也扯了你的，你也全是雪。我们一直走，一直走……”

“他们说大兴安岭不错的，而且很像我梦里的那个地方。”

她从前也做过这样的梦。

原来缘分……早在冥冥之中注定。

“阿意喜欢去雪山吗？”

“喜欢。”

“喜欢冬天去？”

“嗯，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