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梁氏,我,爸妈,前途,哪怕是你自己梁念安,也没有一样能比得上她,自私自利!哈哈哈哈哈哈,不过你也不用自卑,我跟你差不多,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比得上我自己,毕竟一母同胞嘛。”
“你为她做过多少事儿,我就知道多少事儿,红豆绳、白玉镯、向日葵……”
“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吗?”
“你监视我?”梁念安身体紧绷起来。
梁思平听若未闻,依旧自顾自说着:“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能如愿。”
梁念安沉默了一阵,重重吸了口气,调整了呼吸:“出去,夜深了,我不想和你吵。”
“这还由得你?”
“还我……”
梁思平一时诧异:“什么?”
“把相框还我!”
梁念安将相框夺了回来,他这忽然举动,梁思平未有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时,木质相框的尖角已在梁念安的臂上划了一道醒目的血痕。
“你的手……”梁思平看着那道长而狰狞的痕,渐渐清醒。
“不用你管,请你出去!”
梁念安说罢,便不再搭理他,将精力全数放在处理那相框上,方才的口角争执,纵使是得打一架也浑不怕,唯一的,他只怕它有所破损。
猫儿从角落里走过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腿。
他蹲下,将猫儿抱起来,看着它,声音很轻:“吓到你了吗?”
猫儿“喵”了一声。
他将猫儿送至地上,看着它走到角落。
他抱着相框,抽了一张纸。
可是,却如何也拭不干净,水渍在玻璃上停留,去了,又返。
照片上那人的模样逐渐模糊起来,他抬手至眼尾,拭了拭,啊,原来只是……
泪花。
第二日。
“你的伤,有没有事?”梁念安乍下楼,便听到坐在餐桌前的梁思平道。
“没事。”
昨夜,他抹了些药膏,便不觉有什么疼痛了。
他想说,有事。
他欲去问问,质问他,为何手足兄弟如今会形同陌路。
他也欲说,说他已经很久没想过接手梁氏了,他从未想过与他抢,从来都没有,他为什么不信?
想说的话很多。
可他一字也无法述说于口。
“嗯。”
梁思平应了一声,便再无下文。
“二哥哥,二哥哥。”悠悠从餐椅上跳下来,抱住了梁念安的腿。
“怎么了?”
“今天可不可以带我去向姐姐那里玩儿,你上回说有空就带我去,可是几年了,哥哥才带悠悠去过一次。”她俏皮地摇摇头,“带我去嘛,二哥哥,好不好嘛。”
“好啊,”梁念安未有踌躇,“哥哥吃过早餐就带你去,好吗?”
悠悠嘴里哼着小曲儿,欣喜得绕着他跑了三四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