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辰洲无语,有一种被当场打脸的感觉。
海雯和索罗一左一右,复杂而意味深长的眼神夹击过来。
很快的一瞬,三人互换眼色,默契地安静下来,停止讨论,转而聆听那桌耶西尼亚士兵传出的声音。
六只耳朵竖了半晌,实际上就那一个人的嗓门大,只有他说的话能够听清。
“没办法,派来的任务就是这么说的。”
“这些顽固的抵抗组织,本来一直只敢在边缘地带搞一些动静。自从第五兵团调离以后,就越来越猖狂。”
“他们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大,最近直接出现在临月城里。”
……
这货嗓门大,信息量也大,单听他一个人说,断续能猜到大概意思。就像听单口相声,没人捧哏也没什么影响。
三人又互换眼色。
耶西尼亚士兵的行动方向已然明确,接下来该怎么做,自然不用多商量了。
“所以,曼提乌斯大人说得很清楚,北部旧城区一定有问题。”大嗓门士兵又说一句,话语中夹带着敏感而引人注意的名字。
索罗眉头紧皱,暗暗咬牙,从嘴角挤出几个字:“走!我们也去北部。”
穆辰洲曾经在北部旧城区借住过一段时间,但时过境迁,完全不知道当初住的房子在什么方位。
头上的兜帽提供掩藏的同时,也十分限制视野,让他更找不着北。
他将最后一块山梅面包干下肚,时间也正值中午。
海雯对于找路的记性一般,同样不知所往。
只有索罗,对旧城区的布局记忆犹新,带着穆辰洲夫妇来到那所房子面前,既是查探,也是缅怀。
房子早已废弃,无人居住,斑驳不堪。
穆辰洲隐隐记得,自己曾经在房子边上清洗摩托车的场景。那辆印第安侦察兵在仙云镇闲置了太长时间,不知道是否一切尚好。
附近不远处,佐波尔家的房子显得没那么陈旧。佐波尔如果还在从事抵抗组织地活动,肯定也不敢在城区里居住。
三人移步到佐波尔家门口,没打算能发现什么,只是静静回忆与公主一起去他家吃饭的日子。
忽然,一楼左侧窗户里的帘子动了一下。
穆辰洲看到了,但他有些恍惚,不确定刚才所见是否真实。
海雯则是一惊,帮助他确定了一切:“屋子里有人!”
她指着那扇窗户道:“有人拉下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