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宫女也做起了事来,一个去端了热茶点心来。
一个正准备服侍桑无焉洗漱。
直到桑无焉换了一身丁香色的丝绸寝衣,女子一头墨发散落腰间。
肤脂如凝乳,修长脖颈微微抬着,似在看窗外的一轮钩月。
只是今日的月亮似乎躲了起来,寒寒的薄雾渐起,竟看不清月色是何形状。
红豆端了一杯安神的人参茶来,轻声道,“桑大姑娘,先喝杯茶吧。”
桑无焉回眸笑着接过,盈玉的一双手慢慢端起,浅啜了一口。
这才笑道,“姐姐先下去歇息吧,我若是有事,再唤你们。”
红豆微微颔首,知道桑无焉这是还不适应宫里,便也规矩的行礼,与一侧的桂香一同躬身退了出去。
两个丫鬟就休息在不远的侧殿内,稍稍一喊,便能听见。
寝殿内,是一色的暗紫色的床帐。
地上也铺着厚实的地毯,因着铺了地龙,屋里十分暖和。
桑无焉的这身丁香色寝衣有长长的尾摆,轻盈透纱,并不厚重。
寝衣细腻,贴着凝脂,身段勾勒的十分婀娜。
橘色的烛光淡淡的打在桑无焉的身段上,远远看着竟别有一番韵味。
许是愁上心头,桑无焉始终都没有困意。
这便起身想去书案前,练练字。
莲步轻盈,来到书案前,才知桌上放了一本心经。
桑无焉之前就瞧见太后手腕上戴着一串紫檀的佛珠,瞧那色泽,应是常年用的。
玉手轻翻,轻声吟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一语念完,桑无焉微微轻叹了一声,正想起笔抄抄心经。
便恍然听见一声,“焉儿。”
桑无焉透过摇曳的烛光,微微抬头,还以为是自己犯了相思病了。
哪知才刚抬头,便见着心里那人,正一身黑衣,朝她缓缓走来。
是君子如竹,又似清风如月。
桑无焉眸子微愣,手里的笔还没开始点墨,便掉落了下去。
似有些不敢相信,又害怕这厮竟敢擅闯慈宁宫,吓得赶紧从书案后绕过来。
抓着苏念琛微微泛凉的手,就焦急道,“你怎么敢来这里?若是被人发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苏念琛散尽眸子里的寒意,一把将人拥入怀中。
直到觉得真实的抱住了人,这才柔声低吟在桑无焉的耳侧道,“不怕,祖母不会要我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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