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是觉得摊上这种人情的事,是倒霉透顶,不光是月月倒霉,林烟跟小欧,怕是过不去这个心坎。
“你想跟小欧说的是不可以对吗。”
林烟捏捏眉心,很痛苦的说:“为什么施暴者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到现在都没等来陆家和说一声对不起,好像这一切,都是月月活该一样。”
林烟没有正面回答,陆沉渊也不想追问,她心里有数坚持内心就好。
他是不希望为难,比起宠儿子对老婆的宠爱更多一些,区别是他会为了林烟破坏原则,把所有的烦心事,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这话我说了不合适,还是觉得,你姐姐这个人难评,自古以来重男轻女都有,她家情况不同,去把所有的爱投入一个连回应反馈都没有的孩子身上。”
林烟耸耸肩,她不是楚秀,不了解她的心境,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怜了月月。
而且楚秀明明也生活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虽然没有她跟林雪体会的那么深,周萍对她也很好,楚秀得爸爸很早就已经去世。
不能问,问就是小宝生病了,已经够可怜了,她对不起小宝,让他生下来就在人世间遭罪。
说这话的时候,林烟不知道楚秀是不是觉得,自己身上都闪着光环啊,感天动地的母爱,就没有注意到,光环下有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可怜又无助。
……
两人到家以后,林烟淮嫂家里都消毒,今天是徐清丽的头七,陆沉渊晚上要回老宅守灵,不能一直陪着林烟。
工作上可以改变行程,这事不行。
陆沉渊把卧室里的电视给林烟开好,她刚刚吃过药就吐了。
上次吐的这么惨的时候,还是怀孕的时候。
陆沉渊守在卫生间旁边,手里拿着热毛巾,林烟漱口以后,他帮着擦了擦脸,长叹一口气。
他是挺害怕家里人生病的,也很自责,母亲生病住院都没什么耐心,见面就是让她做手术。
林烟一点感冒,他很紧张,难怪母亲活着的时候常说,陆沉渊你对这个女人,唯命是从,有林烟在你谁都不在乎。
他觉得倒不是不在乎。
是不会,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一直以来母子关系不融洽,两个人好像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相处。
哪里像是陆洺洵一直被母亲带在身边养大,他在母亲面前的状态,永远都是惬意轻松的,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笑聊天。
他做不到,除了争执就是客气梳理,只是长辈跟晚辈的相处,哪里有什么母子情深。
林烟手扶着腰,人软绵绵的往怀里倒,“怎么这么难受,我要睡一会儿,你回来的时候回别的房间睡吧,我怕传染给你。”
陆沉渊吻吻她的额头,“你不是说了,传染另外一个人,感冒就会很快好了,你传染给我好了,我替你受着。”
陆沉渊是宁愿传染到自己身上,挺挺也就过去了,林烟女孩子,身子骨又不是很结实那种,太瘦了!
林烟翻身躺下,背对着陆沉渊:“不要,你生病了我更心疼,晚上守灵的话,你还回来吗?”
陆沉渊不确定的说:“应该回吧,看情况,到时候打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