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与忍不住去摸他的头:“你这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
谢星珩突然想起来有个东西叫“恋爱脑”。
他跟江知与说恋爱脑,科普一些恋爱脑的常见行为。
江知与:“……会那么傻吗?”
谢星珩笑话他:“不知道是谁缝了星星抱枕,真人在身边躺着,还不把它拿下床。”
江知与推他:“不许笑。”
还反客为主:“由此说来,你对我不够恋爱脑,你早看见了星星抱枕,但你没有想过要做小鱼抱枕。”
谢星珩顺杆爬,伸手拦着他不让走,还要使劲把人抱住。
“小鱼,老婆,你知道的,我手笨,也不会针线活,你帮我缝一个小鱼抱枕,我要带去翰林院。”
江知与不懂他带去翰林院做什么:“那里合适吗?你放哪里?”
谢星珩脑袋埋他腰上,笑得肩膀颤,又仰头看着他,眼里似有星空倒影,灿灿生光。
“我抱着,闲来无事就摸摸鱼,这是我想你的证明。”
江知与听不得“摸鱼”,感觉谢星珩的手已经在身上乱摸了。
他又推了谢星珩一下,没能推开。
谢星珩让他答应:“给我做吗?”
江知与不想做。
“不正经。”
谢星珩还在笑:“怕什么?这是我们夫夫俩的小秘密,别人都不知道。”
江知与听着有所意动。
谢星珩加把劲儿,又说:“而且我的座椅很空,你给我做一个小枕头,我忙时,就把它放在腰后靠着,人也舒坦点。”
江知与无法拒绝,答应了下来。
他要缝一只星星眼的小鱼枕头。!
这个话题绕着弯子聊,中午又续了一桌酒。谢星珩嘴巴严谨,在沈钦言浮现醉态,想要怀念从前时,谢星珩不想陪他演戏了。
“师叔,你别试探了。我是小人,但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老师的事,你问破天,我也不会多说一句。”
沈钦言醉态消失,脸上的和善笑意也收敛了,威严顷刻显现,有了权臣姿态。
“既如此,你回吧。我犯不着为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去得罪朝廷大员。”
谢星珩起身告辞,从怀里掏出了他亲笔抄录的《向坤文集》放在了桌上。
希望它能在这间书房里有一席之地。
沈钦言被他气笑了:“你能忍辱亲笔抄录,我难道就会被激得立即答应?”
谢星珩不理,他都走到门边了,但外头上了锁,他拉不开门。
谢星珩也被气笑了:“这是什么路数?”
沈钦言长呼一口气,教他:“为官之道,在缓,在平。急不得。”
谢星珩又坐回来了。
沈钦言从桌上拿了几封书信,里头都是向家的资产。
“谁也不会帮你。”
谢星珩粗略翻过,然后尽数收入袖袋放好。
“若为私产,肯定没人敢帮。扳倒一个眼中钉,得到一个烫手山芋,难道要给向家陪葬去?如果把向家的资产,变成国有资产呢?”
“国有资产”是个非常诱人的词汇。
国家缺钱,也有资产。但皇家林区、牧场、庄园,供给皇家支出都不够。
税收又缺,底下一张张的大嘴都要吃钱,汇总过来的数目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