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赤和东霏各自看向二人,齐声问:“何事?”
东霖闭口不言,她不善撒谎,尤其在她哥面前,瞒不了一点。
陶知意张口就来,“我让她经常和东霏兄弟一起来玄天宗走动。”
“我?”东霏看她一眼,指着自己。
陶知意笑道,“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
东霏的脸瞬间便涨红了,他轻声道,“可、可以。”
金赤微笑,“不久便是论道大会,欢迎二位莅临。”
陶知意道,“还好有好久呢,我说的是他们随时可以来玩。”
“时候不早了,你们兄妹想必还有要说的话,我们便告辞了。”
金赤开口请辞,还站起来推着陶知意往外走。
陶知意小声抱怨,“我还没说完呢”
金赤关上门,“你若是再随意撩拨他人,明年山上便都是来找你负责的男子了。”
“……我?”
她是给人家留手绢还是抛媚眼了?
交个朋友就是撩拨了?!
陶知意伸出手指,“我什么时候撩拨过别人,你说,你仔细说说!”
“三年前,你在北境救了一落水男子,告诉他以后有难可以随时来玄天宗找你。”
“难不成我要见死不救?”
“去年,多方论道,有一别宗弟子误入禁地,你舍身将他救出,听说他现在还日日看着你的画像。”
“这就更荒谬了,当时他求救声引来多人,却无人敢上前营救,他险些丧命猛兽之口,我作为玄天宗弟子,难道不该去救他?”
“他看我画像,是他自己的事情。”陶知意反问,“若换你在场,你会不会救?”
金赤沉默许久,顿首,“会。”
“所以说嘛,这本来就是我们修道之人的职责。师兄你不也救下过许多女子,难道这都算撩拨吗?”
“……”
金赤被她怼的哑口无言,他想说二人救人时是不一样的,他救了人便走,不像陶知意一般还会去安慰对方。
但是细想,陶知意也没做错什么,甚至做的比他更好。
许多人受伤,不止在身体,也在心理。
“我说不过你。”
“那是你不占理。”
把陶知意送到房门口,金赤便转身回去了,心里还在念叨着两人刚才的对话。
陶知意累了一天,打算直接睡觉,进门却看到小泉在床榻旁蹲坐着,目光幽幽地看向门口。
走向床铺的动作一顿,陶知意尴尬挠头,“你还要待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