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橘子两个人吃,再大的橘子也很快吃完。
眼瞧着空盘子,颜芙凝缓缓抬首,只见男子盯着她,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我,我觉着还得洗洗手,手上都沾了橘子的经络了。”
也不顾他同不同意,她径直下了床,一路快走,进了净房。
傅辞翊搁下盘子,跟了进去。
随她一道洗了手,看她拿了牙粉再次刷牙,他便跟着刷牙。
“凝凝若怕,咱们往后延迟罢。”
“你说不会硬来,我相信你,自然不怕。但我,我紧张是真的。”颜芙凝支支吾吾,“那个地方,那个地方……”
怎么想都是极其羞人的事!
“羞是正常,也是对的。”
说罢,他将她横抱起。
颜芙凝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紧紧抓着他的寝袍,瓮声瓮气:“你不能笑话我。”
“不会。”
“那好,我冷了,想去被窝里。”
“很快,几步路的事。”
他极有耐心。
须臾回到床上,锦帐落下。
颜芙凝滚进了被窝内,傅辞翊缓缓躺下,将人搂进怀里。
“灯,床外的灯熄灭。”她恳求。
“待会要看。”
“不许看。”
“好,不看不看。”
他掀开锦帐,挥手熄灭烛火,锦帐再度落下,吻也落下。
吻不停,手不安分。
皱了寝袍,乱了心。
颜芙凝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只知道他一下又一下地吻她,声声唤着“凝凝”“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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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十一月廿一。
颜芙凝醒来时,身旁早没了傅辞翊的身影。
但被窝还是热乎的。
她伸手一摸,原来在他睡过的地方,放了两只汤婆子。汤婆子用布袋装着,显然是怕烫到她。
面上绽放笑意。
今日他得早朝,又得当值,是该起得早。
而昨夜他们亲密了那么久,几乎可以说他没睡多少时辰,清早去当值前还想着帮她暖被窝,这股暖意倏然就流进了她的心田。
外屋,傅江敲了敲外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