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用我的浴桶。”
他把她放在净室门外,走出去取了热水回来,放好浴桶,摆置了新的皂荚、草木灰、和巾帕,看着她:
“我在外面等你。”
“好。”鹿白点点头。
“若有事记得唤我。”
景殃看她乖乖应下,转身离开净室。
鹿白插|上净室门闩,脱下鞋袜,赤着脚走进去。
她走到浴桶旁边,伸手摸了摸水温。有些烫,大概景殃是怕她着凉。
她盛了热水,又兑了点冷水,探出脚趾试了试水温。
感觉差不多了,她将衣裳悉数脱下,放在旁边木架上,将自己泡进温热浴水里。
黏腻恶心的感觉终于褪去了些。
鹿白舒出口气,拿起皂荚涂抹,身上起了一层细绵的泡泡。看着眼前陌生的浴桶,她后知后觉感到几分不自在。
这是——景殃的浴桶。
他的浴桶自然不可能有旁人碰,净室也不会有旁人用。
所以,她正在用的是景殃的私人地盘。浴桶更是极其私人的物件。
不知景殃是否在净室里做过其他不能言说的事情……
鹿白动作骤然一停,耳廓倏地涌上一股燥热。
刚刚光顾着后怕了,她根本没思考自己说了什么。如今想来,景殃也没阻止她,反而任由她用了。
只是他离开时的那道目光,多少带着点深色。
鹿白越想越觉得头脑发烫,立刻加快了沐浴速度,用剩下热水洗掉身上的泡沫。
露出来的皮肤被熏烫成粉色,她洗净之后匆匆起身擦净,披上巾衣走到净室门口,轻轻打开一条缝:
“景殃,你能不能帮我取一下干净衣裳?”
几秒后,景殃走过来,手里递过来她新的衣裳,道:
“方才命人去公主府取来了。”
她脸颊微热,探出手臂接过来。
景殃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
小姑娘手臂匀称藕白,胸口和锁骨无暇如玉,晃眼的白皙里透着浓浓的粉。
因为泡了热水,她脸颊红扑扑的,粉腮含春,漆眸水漉漉,欲说还休的娇怯模样。
没等他多看几眼,她迅速退了回去,把净室的门合上。
隔绝了乍泄的春光。
景殃遗憾地收回目光。
一柱香后,鹿白穿好衣裳,赤着脚,踩着巾帕走出来。
她脚尺偏小,圆润脚趾白里透粉,骨肉匀称有度,看起来格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