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工绣制、歪扭七八、有些陈旧却格外娇俏可爱的桃花剑穗。
一般剑穗这种东西都是挂在剑鞘上,风沙裹挟难以保护好。这剑穗倒像是被人珍视保存过似的,虽然能看出两年岁月的痕迹,却不见丝毫破坏。
显然——这是那个女子曾送给楚宁王的剑穗。
楚宁王直接挂在了大门口,不可谓不张扬。
如果这一动作还没让众人平静,那他之后的动作就让全京城心怀期盼的女子瞬间心死了——
楚宁王在一个风和日丽、行人众多的傍晚去了大名鼎鼎的花满街,当众进了风月楼,在众人好奇的眼神中把顶楼雅间给落了锁。
这是他从前纨绔混账时期经常来听曲看歌舞的雅间,落了锁就代表永久关闭。
这下,不止皇都,整个风月楼都知道楚宁王正在追姑娘。
景殃离开风月楼时,不忘把老鸨喊来,冷淡道:
“以后再有女子打听本王,你就说本王已有家室。家里管的严,本王怕外人吓跑她。”
老鸨:“……”
她默默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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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广南王府。
广南王收到西戎来信后,阴沉着脸将密信烧掉。
他寻来幕僚,商议甚久,最后与谢兴和在子夜二更时商议了个计划。
大胆、但歹毒。
“本王本想积蓄一段时间逼供夺位,但没料到他处处进逼,就连西戎皇帝都开始畏惧他!既然如此……”
他面色带了几分阴狠:“那他就别怪本王不饶他!”
“广南王好手段。待他被那样的罪名沾染上,纵然功勋卓众又有何用?哪怕是皇帝这回也保不住他。”
谢兴和笑了笑,丝毫不见朝廷上谦厚内敛的姿态,浑浊眼眸里带着几分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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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二来到楚宁王府书房,把方才观察到的事情逐一禀报:
“……但他们四周全是侍卫,防护森严,属下打听不到具体内容。”
“不用打听。”
景殃专注处理王府内务,笔尖不停,讽刺一笑道:“不用想就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
褚二沉默。
他怀疑主子是在说他笨。
景殃道:“公主呢?她在干什么。”
又不来找他,也不来打听。
怎么一点都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