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殃把她的手捉回来,直接将人拽进怀里,嗓音微哑:
“就抱一会,好不好?”
“景殃,你你你、混账!”
鹿白手忙脚乱地挣扎想把他推开,却被压住双臂动弹不得,差点坐在他腿上,她面上发烫,情急之下摁住他的大腿不知道哪个地方。
正要摁着用力往后挣扎,景殃忽然把她揽进怀里,箍住她的手哑声道:
“摸哪里呢?”
鹿白一愣,有些迷茫地啊了声,清澈眼眸透着没意识到的懵然。
“还有一件事——”
景殃把她的手挪开,目光从她微微张开的朱唇上扫过时暗了暗,凑在她耳边道:
“以后最好别用这副表情看我。”
鹿白还在思考刚才摁在了哪里,没反应过来他的话:
“什么?”
“让人很想……”
他一顿,把口中那个粗鄙的字咽了下去,低声说:
“很想对我的意中人恶劣地冒犯一下。”
想摁在榻上。
想入巷。
“你、你!”
鹿白腾地往旁边挪得远远的,脸上染上一片绯红:“是你非要抱我的!我是不、不小心碰到了……而、而且我能有什么表情!你胡言乱语在先,还要怪我没听懂!色胚!流氓!”
“别生气,我逗你的。”
景殃把她拽过来,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依然有点哑:“谢兴和的事情交给我。除了研究国师大人的叛国文书,这些天你只要想着我就行了。”
夜幕昏沉,窗外的月色透进来,把他的桃花眸映照得格外蛊惑。
好像在表明心迹后他就不再遮掩,直接暴露出某些本质,斜斜上扬的眼尾微勾,有意无意地钓着人。
“我知道了!你、你少说两句。”
鹿白不敢乱看,几乎是用力推一般把他往外赶:“事也说完了,你赶紧回府去!我还要忙我的事务呢!”
“行行,我回去。”
景殃揽在她腰侧的手轻轻捏了捏,适可而止地松手,起身往外走时没再动手动脚:“你不必送,我下回再来找你,记得不要关窗。”
他捏了捏她的脸,等她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好才转过身去,轻轻一跃消失在窗外。
鹿白等他走远了才长松口气,赶紧拿来铜镜自照。
上面的女子容貌姣好、楚楚动人,只是从耳垂到脸颊都染成粉霞色。
思及景殃刚才压低声音说的那几句话,她猛地把铜镜扣下,忿忿然的同时忍不住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