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婕妤是后妃,如何就被你们牵扯到朝堂之上来了?!”
赵君珩忽的一吼,连身侧的站着的于忠海也被吓得震了震。
“皇上,孟婕妤虽是后妃,可她言行不矩迷惑君王,连皇后都被她逼得割腕自尽,而眼下皇上却竟还向着孟婕妤说话,此等妖妃不适合留在皇上身边,时间长了定会迷惑圣上无心朝政,这便是臣等说的不利于朝堂之事。”
“皇上应当早些远离此妖妃,他日回宫切不可再带她回去,否则迟早会祸害的后宫及朝堂无宁日啊。”
第163章动杀心
赵君珩沉沉低笑看着两人,他们说的极为认真,可赵君珩却觉得像是听了个有趣的笑话。
见他如此,两人对视皆有些面颤。
他们也拿不准赵君珩的心思,只觉得他笑的让人害怕,可话都已经说出了口,便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上。
“皇上,臣等所言皆为社稷,望皇上千万要重视啊。”
“是啊皇上,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堂堂国母竟落得个在嫔妃面前自尽的下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传出去要如何被世人嗤笑,又会有多少人以此为借口而学着行宠妾灭妻之举,皇上身为君王自当应为天下人做好表率啊。”
边上三位军机处的大臣冷眼打量着他们,满脸不屑。
其中一人,忍不住发了言。
“表率?表什么率?坐拥一国,为君为王的表率?南邕国的男人都应该像皇上一样做个帝王,拥有三宫六院,底下侍奉之人上千,文武百官满朝?人人都要学皇上,人人都要当皇帝?”
“这……”
“这什么这。”那军机处大臣冷哼别过头,抱拳向着赵君珩又道:“皇上英明神武,宅心仁厚,登基三年,内、减免百姓赋税,修建长江堤坝防止灾患,罢贪官,惩污吏还百姓安居乐业。外、开疆扩土,收复失地,重拾我南邕曾丢失的尊严,重重伟迹自有后人夸赞。”
“尔等言臣心系朝堂社稷是好事,却想错了方向,言臣言的是什么,言的该是百姓之苦难,应当为百姓言,为不公言,为欺上瞒下受压迫的民众言,为徇私舞弊,作奸犯科等等之举言。而不是成天盯着皇上后宫,盯着今日哪个妃嫔得宠,明日哪个妃嫔失宠,对后宫之事如此感兴趣,不如斩断命根做个太监,进了宫日日都能……”
“你!”陶在省气的吹胡子,好好的说着说着怎还被侮辱了人格。
这军机处的段跃崇不愧为武夫出身,说话粗鄙不堪,叫人想要唾弃。
段跃崇眼神轻蔑,只用余光看着他,问:“我什么我,我如何?”
“你简直……”
“行了!”赵君珩含笑多看了段跃崇几眼,他说的那些话甚是在理,尤其最后那句,话虽糙了些,但的确就是这么个理。
这些个言官吃饱了没事干,真正该他们操心的事,不见他们有何有反馈,成天盯着后宫,盯着他,说到底还是这言官太好当了些。
“陶卿聂卿,可还有事要奏?”
听他的意思,许是不准备再讨论这个事了,陶在省两人便又急了。
“皇上是要揭过此事不谈吗,妖妃不除,众臣难安呐皇上。”
“你放肆!”赵君珩蹭的起身,终是难以再忍。
方才他是为了孟娴湘才多加忍耐,就怕惹恼了这些言官会让他们更加针对孟娴湘,到时候外头反对孟娴湘的声音越来越多,他不愿让她受伤。心里本就憋闷,这会儿又听面前之人越说越过分,实属难以再忍。
他动了怒,五位朝臣皆受震慑,跪了下去。
“方才还只是说让孟婕妤留在行宫,这会便直接扬言要将她给除掉了?”他从桌案后走出来,站在两位言官面前。
孟娴湘昨夜才经历过生死,他眼下尚且还未从那险些失去她的彻骨之痛中走出来,这两人就不知死活的到他面前让他除了孟娴湘。
真是该死!
“朕多宠孟婕妤一些,你们便说她迷惑君心,说她是个妖妃,要朕除掉她。那好,那朕问你们,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没有证据便空口污人清白,逼人致死,如此德行,又是否配为中宫皇后?缘何你们不一视同仁,要求一并废掉皇后,而单单只针对孟婕妤?”
跪在他脚下的两人,忽的沉默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