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喜心中大怒,将门关的砰砰响。
“沈兄,楼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被沈泽招呼的那个男子问道。
沈泽则是不在意的答道:“没事,楼上闹野猪呢,不用管,你继续说,这豫州是怎么了,为何守城的士兵会搜查的这么严?”
好啊,你不来哄我,竟然还说咱家是野猪,咱家要真是头野猪第一个就拱死你!
曹正喜在心中愤愤的想道。
但因着他的后半句话到底也没下楼找沈泽闹去,只坐在房里一边听着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一边在心里诅咒着沈泽一会吃饭拉肚子还没茅坑。
沈泽不知道他心里那些无聊的心思,还在打听着这豫州的事。
那人四下瞄了瞄,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这才凑过脑袋压力声音道。
“兄台这件事还真问对人了,这要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好在我二叔的表舅的三姑奶的媳妇的庶妹的婆婆的女儿在太守府上的灶房当丫鬟,这才打听的这件事。”
沈泽有些汗颜,这关系扯的可真够多的,不过古代就是这么七大姨八大姑最容易出八卦,就朝阳群众似的。
他也将脑袋凑过去听他说。
那人继续道:“我也是与兄台一见如故,这才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了别人去。”
沈泽郑重其事的点头:“兄台只管说,我绝不告诉别人。”
“我们这豫州的税银,失窃了。”
闻言,沈泽皱眉:“税银失窃?”
豫州今年的税银已经运往洛城,那么能失窃的税银就只有被贪污的那些税银了。
那些税银按理说应当悄悄的运往洛城丞相府,再由萧桧分赃。
可现在居然失窃了。
他看过豫州往年的纳税记录,豫州一年可得税银七十万两,可上表朝廷的却只有不足十万两。
那剩下的六十万两税银就被贪污了。
如此也可见萧桧的权利之盛,明目张胆的贪污六十万两,皇帝还拿他没办法,可见皇权式微到了何种程度。
在离去时,他曾让嬴玉将豫州税银一事交给萧桧去查,没想到竟然还歪打正着了,税银失窃,萧桧这个原本既得利益者肯定会派人下来查,而不会像之前那样想着敷衍了事。
如此,自己就能袖手作壁上观了。
不过也不能真的作壁上观。
贪污税银是大事,税银失窃也是大事,尤其是税银失窃了,只有早日查到是谁偷了税银才能早点将税银追回,否则慢悠悠的去查,等他们查到了,人家早都享受完了。
到时候就真的见税银的影子都见不到了。
沈泽按下心中的好奇与惊讶,继续与这人推杯换盏,想要从他的口中再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可惜这人除了知道税银失窃外,其他一问三不知。
吃饱喝足后沈泽便上了楼,敲了敲曹正喜的门。
曹正喜还在生气中,扭过身子去,拿背对着他。
沈泽皱了皱眉头,伸手捏了捏鼻骨,将酒意给压下去,道:“正事。”
曹正喜一听是正事,也不耍脾气了,在沈泽的对面坐下,这是他最后的自尊。
若是以往肯定得挨着沈公公坐才行。
沈泽将方才楼下那人的话转述,又加上了自己的一些猜想。
曹正喜皱眉低头沉思,半晌却发现自己根本思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问出那句经典的话来:“那沈公公你打算怎么办?”
这句话跟元芳你怎么看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