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上前拉了拉她那软纱制成的袖子,二人相距不过三尺,拓跋玉身上那特有的沁香便涌入他的鼻子,让他忍不住想要靠的更近。
拓跋玉冷眼看着他的动作,讥笑道:“怎么沈公公身为一个太监,竟也沉迷女色?”
她是会撒盐的,专门将盐撒在人的痛处上。
可关键是这不是沈泽的痛处,他笑道:“太监自然是不会沉迷女色,可谁跟你说过我是太监呢?”
拓跋玉瞬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下意识的想要抽出被他拿捏在手中的袖子,而后想要离他远点。
但他的下一句话便让她惊在原地,不能动弹。
“你的好王弟拓拔律如今身受重伤,生死不知。”
拓跋玉的呼吸逐渐变重,反而更上前一步双手死死的掐住他的手臂,表情有些失控。
“本宫的王弟现在如何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受重伤?”
拓跋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王弟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他可是修炼奇才,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便一是一品高手,在北凉虽不敢自称第一,但排进前三绝对不成问题,怎么可能有人伤的了他?
她的眼睛不错的盯着沈泽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一丝他是在骗自己的可能。
但沈泽眨巴着两只丹凤眸,坦**的与她对视,那眼神中没有一丝骗人的痕迹。
沈泽缓缓说道:“拓拔律与拓跋衡二人相争,拓拔律凭着自己的武力招揽了一批江湖高手,一开始确实占上风。
但拓跋衡也不遑多让,他组织了一个谋士团,给他出谋划策,在朝堂上占着上风,二人打的不相上下。
但眼看着北凉的国力即将耗尽,二人都想要快去决出胜负,拓跋衡便买通了拓拔律的0身边的侍从给其下毒,更是收买了一批高手阻击拓拔律,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了拓拔律。
拓拔律又中了毒,在一群高手的围攻下艰难逃脱,回到自己的营地,目前生死不知。”
拓跋玉的脸色如同烧黑的锅底一般,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好个拓跋衡,好个畜生!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沈泽没有出声,任由她咒骂发泄。
等拓跋玉发泄够了,他这才说道:“我手下的人查到,近期有一群北凉人从边境摸了进来,应当是你王弟派人来想要接你回北凉,如果他死了,你也好接手他的势力,绝不能让拓跋衡坐上那个位置。”
拓跋玉冷笑一声:“你们皇帝派人将驿馆围的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每天进出的泔水桶都必须倒出来铺开了检查,他们如何能救的我出去?”
“看来你这些天待在驿馆也不是很老实嘛,竟然连他们要检查泔水桶的事都知道。”沈泽揶揄道。
拓跋玉别过脸去,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现在满心中只有自己王弟的安危。
“你将本宫叫出来,就只是为了与本宫说这些?”
“当然不是。”沈泽摇头道:“叫你出来自有我的用意。”
“什么用意?”拓跋玉快速的问道。
但沈泽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伸手将她紧皱的眉头抚平:“你平时都那么聪明,怎么今天这脑瓜子就不灵光了?”
拓跋玉也顾不上他的小动作,神情焦急的问道:“到底是什么?”
沈泽收回手,笑了笑:“自然是想送你出大乾了。”
什么?
拓跋玉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嘴巴微张,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要送我,回北凉?”
她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但沈泽却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