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恪摇摇头,只是对着诸葛明月说道:“可是爷爷也没有错,宦官干政,危害国祚,爷爷只是遵循诸葛家的家规,替大乾国除了这么一个危害。”
“爷爷,沈泽不是危害!”诸葛明月忍不住辩驳道。
她想说,沈泽并非太监身,可她却不能说,只能如此辩驳。
“宦官干政,如何不是危害?”诸葛恪神情激动的说道。
当初景昭帝宦官弄权时期,他虽还未出生,但是看着家族纪事上的文字描述,那段时期,诸葛家的惨烈,可令闻者伤心,听者悲恸!
诸葛明月知道自己爷爷是因为家族纪事上那一段宦官干政的事,所以才对宦官忌惮万分,不由得低声解释道。
“爷爷,宦官干政民不聊生,说的是那些无良宦官,只知道如何祸害百姓,中饱私囊,可沈泽并非是这样贪得无厌的贪官。”
“我虽没有沈泽贪污的证据,但是人一旦拥有了权利,又岂有不贪之理?”诸葛恪乜斜了她一眼。
曾坐在太傅之位上的他,对于官场上的那些潜规则一清二楚,即便他不想贪,他的那些学生也会将银子送到他的面前来,如果他不同流合污的话,那么等待他的只会是将来被排斥出官场。
“爷爷,您每日或是坐马车上朝,或是乘轿上朝,所以您看不到往年街上那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流民可以铺满洛城的街道。
可是今年,沈泽以雷霆手段惩治那些贪官,另他们不敢再贪污那些赈灾的粮草,您可以走出门去看看,看看这洛城的流民比之往年是多,还是少!”
她顿了顿继续道:“就算您看不到流民,那往年流民来之时,官府都要设棚赈灾,你可以细算一下,今年所用的赈灾银两,较之往年如何。”
诸葛恪被她问的有些哑口无言,他好像很少关注过这些。
“爷爷,沈泽他真的不是当年景昭帝时期的那个宦官,他与其他的宦官都不同。”诸葛明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诸葛恪眼神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爷爷?”诸葛明月唤了一声。
但诸葛恪却久久没有回神。
他缓缓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
左右他现在也不在朝堂了,也左右不了这些事,无非就是百年之后无言下去面对列祖列宗。
“爷爷,对不起。”诸葛明月低声道歉。
不管怎么样,做为他的孙女,不思孝顺,却在那么多人面前给别人作证,这都不是一个孙女应该做的。
诸葛恪摇摇头,眉头紧紧皱起,他现在还有一件事十分担心。
“你今日出现在朝堂,让那些好色之徒看到,只怕他们色欲熏心,会想将你强娶回家,如今我已没有官身,只怕是护不住你,你可有中意人家,趁着我在朝堂上还有些人脉,赶紧将你发嫁出去。”
诸葛珪瞪大了眼睛,那些酒囊饭袋,竟还想非想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是天上明月,岂是凡人可以非分的。
“父亲,我官职虽低,但也为五品官,朝中也有些许人脉,可以护住明月的。”
但诸葛恪却是摇了摇头:“如今我已倒台,朝中那些人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将我曾经的那些门生收入自己门下,而娶明月,是最快将那些人收入门下的方法。”
与诸葛家结了姻亲,有了关系,将来与诸葛家互帮互助,那些人自然也会倒入。
诸葛珪墨了一瞬,他没想到这一层。
诸葛明月同样愣了。
“明月,你可有心悦的男子,若有,无论对方家世如何,只要人品过得去,爷爷可为你做主,尽快将你嫁出去。”诸葛恪询问道。
诸葛明月低垂着眼眸,她心悦沈泽,可她不能说出来,爷爷一定不会同意的。
更何况,沈泽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太监,他也不可能娶自己。
“没有,我没有心悦之人。”诸葛明月摇头道。
“
你既没有,那爷爷便为你则一家人嫁过去,趁着爷爷现在还有几分面子。”
“爷爷,我不想嫁人!”诸葛明月立即道。
她不想嫁给沈泽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