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姝走上前,帮他脱着,闻见他身上的汗味,又想起刚才的事,“对了郎君,你可知军中哪里有热水?”
“明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打点水洗个头发,擦擦身。。。。。。”
沈轩这才想到,他这几日心思多在行军上,是忽略了这件事。
从前行军他是不甚讲究,军中无人侍候,北境营中洗澡颇为麻烦,每次出征也都是将就将就,在竹管下冲一冲,洗得次数不多。有的时候扎营靠近水源,就同其他人一样,光着膀子扎进河里随便洗洗,就算是在寒冬腊月中也很少用热水洗澡。
可如今自家妻子住到他的帐里,自是不可能和他们这些粗人一个活法。
麻利卸掉身下的甲衣,“你等着,我去找人烧水。”
“我自己可以去,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还是少提重物的好。”
沈轩边穿外裳边道:“无妨,另一只手可以提。”
那临时凿的井边什么人都有可能遇到,这军营里都是男人,就是在井边打一桶水光着身子浇的也不是没有,哪里能让她过去?
沈轩抬脚走出帐门,卫明姝坐回床边,感觉手心冒了些汗,视线又回到那盆炭火上,不住用手扇着风。
待到男人提着水回来,放进来一阵冷风,卫明姝不禁问道:“郎君,你有没有觉得这帐子里很热啊?”
沈轩盯着地上放的那盆炭火。
他确实挺热的。。。。。。
只是他们行军扎营,为防止敌军偷袭,通常建在高处,她向来畏寒,所以才添了这么盆炭火。
“要不我把炭火灭了?”
卫明姝点了点头。
将炭火拿出去灭后,沈轩再走进帐中,见卫明姝已经将水倒在盆中,拧好了帕子,“郎君这伤也好些了,待会儿也擦擦身吧。”
沈轩忽然被点醒,只应了一声。
他是好些了,她也应该找不到什么借口了。
卫明姝脱下外衫,也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去,“郎君先去忙吧,我自己能洗。。。。。。。”
沈轩坐在床上,纹丝不动,淡淡抬眼,喉结却是不可察觉地滚动,“你不用擦背吗?”
“擦的时候叫你。。。”卫明姝转过身,褪去衣衫,却始终感觉有一束目光,如芒在背,正擦着手臂的手终于不再动,“你能不能转过去。。。”
脚步声却是越来越近,“先不擦了,待会儿我给你擦。”
“不行。”卫明姝果断拒绝,慌忙拿起身旁的外衫展开,“你帐外时不时就有人巡逻,被人发现,你难道不怕被人诟病纵欲?”
“不怕,他们不敢靠得太近的。”
话音刚落,手指划过光滑如玉的脊背,引得卫明姝后背挺直绷紧,刚拿起的衣裳掉在了地上。
“你瞧,你脸都红了。”
卫明姝不敢说话,闭上眼睛,觉得全身都正在慢慢变热,手臂瘫软垂下,刚擦去的汗又渗了出来。
她从前从来对这事提不起兴趣,每次都是因着他撩拨才能进入状态。
可不知为何,这么几句话,就能引得她“泛滥成灾”。
这还是在他帐中。。。。。。
终是没能继续擦身,手上的帕子被人拽走,扔进盆里,激起一阵水花,随波荡漾,慢慢沉入盆地,卫明姝听到一阵急促的声音,不似询问,“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