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很是不耐,目光从左右两侧人身上转过,最终定在两人身上。
“女子食不言寝不语,温小姐和甄小姐不会没有学过论语吧?”她突然开口说话,声音也没有特意压下。
这样一开口,整桌的人几乎都能听见。
大家低声谈论的声音也突然顿了顿。
而甄灵茹羞得连脸都红了起来,她嘴角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呐呐开口:“是我的不是,还请清河郡主勿要见怪。”
温蕴见那清河郡主一脸得意的神态心中邪火升了起来。
都说柿子要挑软的捏。
这人自打坐在这里就被众人孤立,她心中有气而不敢乱撒,而自己两个却成了顶缸的。
“清河郡主既然如此博学,可知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想起此人前世种种令人厌恶的言行,温蕴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
这话让清河郡主变了脸色,她家世在众位郡主内并不如何有优势。自己父亲也不过和皇帝勉强说一声堂兄弟。
但总归是正正经经的郡主,别的姐妹看她不上也就算了,又哪里忍得了温蕴这小小孩童给她说教?
她脸上带着恼怒和凶狠,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你闭嘴,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清河郡主看起来与甄灵茹年岁相仿,但身量很高,身体瞧着像是一根竹竿似的,完全没有少女该有的柔软。
这样一看,更显得咄咄逼人,让人不由心生厌弃。
温蕴歪着头看她,声音也逐渐低了起来:“我还知道人不能和疯狗一般见识。”
这话只有身边的甄灵茹和清河郡主听到,两人脸色皆不由大变。
甄灵茹自然是被吓的,而清河郡主却完全被气着了。
“你!”她胸口剧烈起伏,对上只到自己脖子的温蕴那双满是轻蔑的眼睛时,她终于失去了最后的冷静。
温蕴被她用力推了一掌,但温蕴早有准备,身体往另一侧偏了偏,正好掉到了甄灵茹怀中。
温蕴抬起了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惊恐的看向她。
“我错了,请清河郡主恕罪!”她声音无辜又带着惊恐,连清脆的嗓子也变得颤抖。
甄灵茹眼神复杂,但仍旧把温蕴护在身后,脸上也多了恼意:“清河郡主为何这样咄咄逼人?连个孩童也不愿放过?”
这话说的,可真是杀人诛心不用刀。
清河郡主到底还是个闺阁小姐,甄灵茹的话却已经在指责她心思毒辣。
她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了起来,几乎就要往后栽倒。
温蕴眼中闪过丝笑意,为甄灵茹的反应而感到开心。
甄灵茹一向循规蹈矩,能让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自己绝对是第一个。
眼看争吵一触即发,嘉成公主阴沉着脸从隔壁一桌站起了身来,语气虽说稚嫩,但那股气势却是丝毫不逊其他公主。
“你们到底是来参加宴会还是吵架的?”嘉成公主的目光缓缓落在清河郡主脸上,如刀一般刮了过去,让清河郡主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嘉成公主性格天真但却一向骄纵,自己如今惹了她的人,她势必不会罢休。
这样一想,她的双腿一下子就发起了软。
可是却也一时说不出认错的话来。只讪讪开口:“嘉成妹妹,我也是一气之下才冲动。。。。。。”
谁料嘉成是笑非笑:“谁是你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