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轻信李瑈,而是但凡能为王,谁还愿意举国投降成为别人家的省呢?
尤其还叫了个倭奴那么屈辱的名字。
邻里邻居多年,谁不知道当年日本为了改掉倭奴二字费了多大劲儿啊!不逼到一定程度,后花园天皇是疯了才会那么干。
除非大明强悍,两方实力差距到让他望洋兴叹。足足一千多万人口的国度才挣扎都没挣扎几下,就成了大明新省。
有此前车之鉴,谁还愿意为了个区区李瑈而冒与的大明闹僵的风险?
没有人。
于是乎,李琏跟他的人手就开始频频被发闭门羹、被下逐客令。
国小民弱的走苦情路线,直接将大明诏书拿出去给他看。同时长吁短叹自家不易,请大君怜惜。不是他们不愿,实在小庙装不得大佛。
反之则直接撵人,撵不走直接下令开打。
起初李瑈还不服不忿,很打了几仗。可渐渐的,现实就教他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他不是大明,对方也不是四分五裂的日本。
补给不足,武器不足,连军心都越来越涣散之下,他根本没有那个吞并对方领地的能耐。只能颠沛流离间,亦商亦盗地养活自己麾下兵马。
默默等待时机,寻找重返故土,再度称王的机会。
可事到如今,小国王李宏暐又怎么可能给他留丝毫空子?
年龄小,但颇有眼光魄力的少年朝鲜王可利索了。
不等大明的诏书到达周边各国呢,他就先在朝鲜境内组织了一场大清洗。
以他那好叔叔为了篡夺王权,举旗造反。
不惜诬良为盗,擅杀忠臣。还里通外国,欲害他与大明决裂,差点给朝鲜惹来了灭国之祸为由,正式剥夺他的一切地位、抄没他家产,全国范围内重金通缉他与他的忠实追随者们。
清除他党羽的同时,也把他死死钉在乱臣贼子的耻辱柱上。
手段之利落,连秦纮瞧了都不由赞叹。
然后一五一十的,把这些都写在折子上。也好让自家皇爷心里有数,知道自家这属国小国王是个多前途不可限量的。
唔,然后该防的,就防着点。
别日后他成长起来,再觉得朝鲜那方寸之地不够施展,往倭奴与苦夷甚至努尔干都司等大明地盘发展一二就不好了。
赶巧,他与李琏的奏折先后到了京城。刚看完没多久,又报后花园天皇一行进京。
做戏做全套嘛!
既然那家伙是以养病为名来的,自然舟车劳顿之下不宜立即进宫赐宴。倒是于谦、杨善与李贤等,千辛万苦终于完成了皇命,都没顾上梳洗一番就先往宫中见了驾。
朱祁钰大喜,没等几人屈膝,就赶紧叫起:“几位爱卿快快免礼,尔等为大明餐风露宿、飘摇数万里。皆是国之柱石,该朕与你们行礼,感谢尔等花甲古稀之年仍为国朝如此鞠躬尽瘁。”
圣心如此,怎不让臣子感激涕零?
于谦当时就红了眼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等也不过尽了自己分内职责而已,怎当得起皇爷如此?”
君臣间好一阵寒暄后,再提及日本事。几人口径就特别统一了:倭奴省不足为虑,只那后花园最能含垢忍辱,颇有勾践之风,皇爷万万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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