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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谋财害命古今有 心如毒蝎不知悔(第1页)

廖鹏问冯太医可否愿意在公堂上指正与萧太医,冯太医心道:事已至此,这脸面迟早要与萧太医撕破,为何不能指正?于是乎与廖鹏道:回大人的话,老身恨不得大人把那喝人血吃人肉的萧太医王法处置了,为何不愿?这倒是老身的荣幸罢。

廖鹏道:老人家你说那三户子人家死的都是谁?现在是否还在那萧太医的药膳苑?冯太医道:回大人的话,小的见萧太医此时分生无数,才得空过来通报与你,人命关天的事情,恐怕此时尚有人在。

大人不如叫了人趁此人证物证都在之时,把那姓萧的一网打尽,他那儿子萧秀才也不是好的罢,这“断肠草”之事还可能是这两父子关了门,喝了二两酒,吃着几碟肉干,蚕豆一起想出的馊主意哩。

这萧秀才平日比老身那东家更是可恶,时常的那些害人的主意,多半都从他脑袋里面弄出来的,前几年大人不在华阳的日子,还是刘知县当家,他萧秀才与萧太医两人也是这样合谋,说是抵御瘟病的好药,也是如今这样吃死了几人,大人如是不信,随便问那老成的人此事都知道。

那马家巷子里的,三狗儿的娘就是吃了他的药死的,带了他的媳妇子一起去那萧太医的药膳苑门上,被那萧太医连打带骂的死不趁人,轰了出来,他家事大,那时候又有刘知县撑腰,谁个斗得过他,三狗儿这不才算了哩。

家里的老母死了,没过几年她媳妇子也死了,现在还是个光混子,好不可怜的一个人,大人可以派人去查访的,廖鹏道:果真?现本官即刻叫人过去见情况捉拿萧太医,要他停止施要,你把那解药配出来,分与那喝过此汤药的人喝,免得再死伤无辜。

这厮真如此可恨,定是留不得这祸害在人间,此事就有劳老人家了,如是果真本官自会派人去找那三狗儿,老人家如是为本官除去这华阳一大害,就是这事情的功臣,本官少不得老人家的好处来。

冯太医听在耳里,喜在心上,洋洋自得,以为此事必定能成,如是那萧太医与萧秀才两个一进去大狱里,这药膳苑不就落入自己手里了?咱家里有几个好强的儿,再加上我这老身子骨,这泼皮的一身,咱看有谁敢来与咱争抢?除非与他拚个他死我活罢。

身子摇摆不定的,就要露出狐狸尾巴来,廖鹏见那冯太医欣喜若狂,首尾两摇知道那冯太医定是不怀好意,那萧太医是个恶人,次冯太医不亚于那萧太医。

故意让冯太医得意起来,这人一旦得意变就要忘形,一忘形变就要开始狂妄,一狂妄甚妖魔鬼怪就要开始现出原形,他倒是要看看这冯太医葫芦里头到底埋的是甚药来。

冯太医道:大人,事不宜迟,老身定会用那解汤药施于百姓,大人赶快下令让咱东家立即停止舍那害命的汤药了,廖鹏道:还得是你这老人家有良心,本官这就下令去,顺便让人铺了萧太医可好罢?

冯太医喜的一跳八仗高,说道:谢大人罢,大人菩萨心肠,行善积德了,做华阳县的子明有福了哟,廖鹏道:老人家先在此等候片刻,本官这就叫普快去捉拿萧太医去。

吩咐了蔡源风与钱如命一块子与冯太医同去,这两人都知道那冯太医为人坏恶,老头子一人了争夺之心甚甚,仗了自己屋里几个恶儿,随处欺人,病也看不好几个,忽的这般好心来定是憋了一肚子的坏水,又或是真善心发作了?

到了药膳苑,果是为了水泄不通的一大群人,萧太医被人群围住,散不得开,冯太医见状道:二位铺头大哥,咱老身没有诓你们哩,你可是看到了?蔡源风道:不消你说,咱自有分寸。

剥开了人群,问甚事情都七嘴八舌的指责起萧太医来,说五六年前也是这般的,那三狗儿跑过来找你说你的免费汤药要吃死人,咱们还真当你是菩萨,以为那三狗儿讹你,如今的又是这三户家子,你可说的过去,定是你这一医人没安好心。

蔡源风道:各位相邻,大家的事情知县大人已经知道些眉目,现在如今特来逮捕这萧太医,等候发落,苦主人家先行不要太过悲伤,先散开来,此事大人一定会与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萧太医道:两位上差,何苦?不过是乡野村夫合起伙来想敲诈与老身罢,何必要相信他们?蔡源风道:都把自己的亲人治死来敲诈你?人家说你的汤药有毒,你敢把药渣拿出来以证明你的清白否?

那萧太医巴不得如此,里面又没毒药,就是一味相克的药物,再怎的也不会把人吃死罢,于是乎带了钱如命与蔡源风去煎药的后院拿药渣,不曾想一框子里是有那“断肠草的”一个框子是没那“断肠草”的。

先前的五毒之汤药,来不及处理就还没倒掉,钱如命一个框子里拿了一包,分开装下,回去带与廖鹏查看,事先廖鹏未免这冯太医陷害萧太医故意熬了带“断肠草”之药的拿与他,故此让钱如命去那熬制药的地方把药渣带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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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医平日不往那后院熬药的地方跑,专为赵黄爷这类人熬药还差不多,所以不曾知道里面又断肠草,自己熬药的小弟子早被那冯太医支开,悄咪咪的放了“断肠草”进去。

包好药后,钱如命道:劳烦萧太医您老人家要去衙门坐坐了,与你同在药膳苑的冯太医说你用那“断肠草”害命,这三户子人家都是喝了你给的药汤死的,你是推脱不得的,有甚话堂上见了大人说。

蔡源风把那禁止施药的单子贴再墙壁上,四下告知,萧太医看了冯太医道:猪狗不如的畜生,我萧太医哪里得罪你了,要你这等的害我?这回如是挣脱出来,要你对命罢。

你那要死不活之日,是咱收留了你,不成想你却恩将仇报起来,不得好死的东西,冯太医道:骂你妈那娘哩,你下“断肠草”再汤药里,咱都看不过去了,你还能挣脱的出来?知县大人说了,你这畜生定要你死罢。

蔡源风与钱如命两人把萧太医押入了衙门,先放入监衙里关起来,过几日再审理,又叫人去马家巷子里面找三狗儿去,以待核实情况。

冯太医自以为得手,回家的路上买了一只肥圆的白切鸡,提在手里一晃一晃的,又买了一对银戒指藏在袖口里,步履轻松的回去了,打算又要边吃酒,边与他儿冯平说这件子喜事来。

回了家把那只白切鸡往厨房一放,叫人切了端进他的房间来,又叫说“那肥腚的媳妇子,快来与我父子两个温上一壶子好酒,炒几个菜过来,你先过来为夫的这边,有好东西与你,今日还有喜事要叫你两个婆娘知道,保管今后白花花的银子由着你俩个使”

苟氏听见说有好东西与她,进来老是又在床上说又那富贵落下来压在他身上,以为买了甚好东西与她,扭着个大腚摇摇摆摆的过去了,冯太医从袖口里拿出一单只的银戒子递给苟氏,苟氏见了只得一个小小的银戒指,嘴挒去了耳根子后面,说:

“以为是甚好东西来着,一个小小的银做的戒指,打发花子哩,没得叫咱白白的高兴一场,你那袖口里边还有甚好顽的,都拿出来与咱看看,没得是一碗水端不平,与我少那邵氏多?”

冯太医道:就是端的平平的哩,说着拿出袖口的另一个银戒指与苟氏看,说:你看看同样都是银戒子哩,两个都一样,邵氏一把的掇过冯太医手里的戒指忙的带再手里,满脸的横肉眼睛都笑成一团了,说:

“这戒指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哪里有拆开送人的道理?赶明儿你去在买一对与她的了,这对儿就与我了罢,你看这上面镂的比翼鸟哩,一个雌鸟,一个雄鸟你怎的忍心把他分开?你等着,咱今日与你俩父子露一手,温酒炒菜不在话下!”

那冯太医道:你快快的拿来与我,一会子她知道了又要皮缠与我,明日为夫再去与你买一对金的,款式时新的,苟氏道:你这铁鸡,跟了你这多年了眼里哪有见过一丝的金子与我?还说买金的与我,你这不是骗老娘的把戏哩,信了你咱就不是人捅将下来的。

你怕她与你皮缠,就不怕老娘我与你皮缠?不怕与你说哩,就老娘这模样,这身段有的是富人家的汉子喜欢,赶日子高兴了与你挣顶绿头巾回来也是有的,别要说不还你,就是你明日真与那小贱人买一对回来也是不依的。

昨晚在咱身子上动来动去的,完了事说甚要发财了,你这是要发那狗屁的财来?要发财的主儿像你这般连对银戒子也要拆开送?狠狠的盯着冯太医骂,把那手绢一扬,转过背走了。

再屋门口碰见正进来的冯平,闪躲躲的身子让了一下,也不叫声安好,还是去厨下与冯太医温酒,炒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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