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不满,有人称之为战场上的胜利,外交上的失败。
“今天重逢,是个高兴的日子,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对了,嗣同,你这次回来,是为了明年的科举考试做准备吗?”
说到科举,谭嗣同突然开心地笑了。
“大哥,老侠,去年的时候,我终于说服了我父亲,不用在科举这条路上死磕了。
这次回来,我想在京城陪我娘一段时间。之后,我想去全国各地走走。天下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说着,谭嗣同停顿了下,殷切地看着我,问道:“你愿意陪我出去走走吗?”
“我愿意。”
当时,我的回答毫不犹豫。
走镖虽然也可以到处走走,但那是任务,是工作,有固定的路线和限定的时间。
如果能够不受约束,在全国各地四处游玩,不用担心会不会有人来劫走你的货,那自然是太爽不过的事情了。
想到这些,我和谭嗣同不约而同地看向师父。
“没错。正所谓,走千里路,读万卷书。年轻人确实应该出去看看世界。”
听到师父支持我和谭嗣同结伴而行,便安心下来。
这时,一名趟子手推开门,说道:“当家的,酒菜准备好了。”
“好,我们去喝酒吃肉。”
那一天,我们开怀爽饮,都喝得酩酊大醉。我和谭嗣同在源顺镖局,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
师父见我们醒来,又让厨子张罗了一些下酒菜,和我们两人小饮了几杯。之后,谭嗣同便向师父告辞,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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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好也要回家看看父母,便和他骑马同行。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我们准备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临别时,谭嗣同喊住了我。
“老侠,我差点忘了。这个,是给你的小礼物。”
说着,谭嗣同解开行囊,从里面又取出一个绑紧的布袋,抛给我。我伸手接住布袋。
“里面是什么?”
“回家看看就知道了。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
说完,谭嗣同向我摆手,驱马而去。
回到家中,我急迫地打开布袋,里面有王夫之的《读通鉴论》。一翻开,每页上都有谭嗣同用小笔写的心得笔记。
更令我高兴的是,布袋里还有厚厚一沓的《申江新报》。虽然好多都是好几年前的报纸,但对我来说却是如获至宝。
随着列强屡次入侵,一些底层的百姓也知道,外面的世界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一种完全不同于中国的变化。
但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没有几个人说得清楚。
即便像我,住在京城,还经常四处走动,但所获得的信息,大部分来自于道听途说。
唯一让我觉得有公信力的信息来源——便是报纸,特别是《申江新报》。
到了光绪十一年,我在京城里,偶尔也能看见洋人教会出版的报纸。有些报纸还是免费的。
但是那些教会的报纸,大多都是宣传基督教义为主。
当时,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书籍或者是报纸,会像《申江新报》一样,全面地客观介绍世界的变化。
可惜,自从谭嗣同离开京城后,我便没有了《申江新报》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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